雲依依催促斐漠,完全沒注意到特肯公爵的怪異。

“哇嗚……哇嗚……”嬰兒的啼哭聲越發的急促。

雲依依聽著嬰兒哭聲臉色慘白如紙,愛女心切的她心急如焚一把拽住身邊斐漠的大手:“老公,你愣著做什麼,快帶我進去見女兒……”

斐漠並沒有立刻帶雲依依進酒窖,他狹長鳳眸如刀落在特肯公爵身上,眸底閃過一道戾氣。

嬰兒哭聲比剛剛尖銳,似乎帶著死亡的危機朝著雲依依耳中襲來,讓她感到從未有過的驚恐。

女兒是她和斐漠長此已久的心結,眼看著女兒近在咫尺,老公斐漠不知為何沒動靜,讓她心急如焚。

原始的母愛在她的胸腔中沸騰,對女兒緊張的愛讓雲依依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後,她雙手死死抓住輪椅扶手猛地一股力量朝著她襲來,讓她衝向那扇開啟傳來女兒哭泣的大門。

這一刻,斐漠眼瞳一縮,他正欲告訴雲依依不要著急時,他看到癱瘓的她步伐踉蹌的離開她坐了許久的輪椅。

她……站起來了!

一時之間,他滿腔激動和興奮,腦中也出現以前醫生對他所說的那些關於雲依依病情的話。

她並非真正的癱瘓,她能夠重新站起來,這取決於她自己。

今天她能夠站起來是因為他沒有及時的回應她,她萬分著急要救女兒的刺激下才站起來。

他明白,現在的依依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能站起來。

此時,特肯公爵在看到雲依依能夠站起來的時候,他瞪大了雙眼。

這個賤女人不是癱瘓了嗎?竟然能站起來?看來他又被這臭女人騙了!

“女兒……我的女兒……”雲依依口中喃喃,心潮澎湃的朝著門口走去。

斐漠激動妻子云依依可以站起來,卻沒有就此失去冷靜。

他腳步一轉,眼底閃過一道擔心快速朝著雲依依走去。

門口站著的女僕一看眼前情況明白些什麼,她急忙用身體擋住門口驚叫:“有人闖進來,殺了他們……”

雲依依一心女兒,母親的勇氣並沒有讓她懼怕危險。

“閃開!”她大力猛地推開堵門的女僕朝著屋內走去。

在她走進酒窖的那刻,一把黑色的搶抵住了她的腦門,她的眼中出現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保鏢。

保鏢聽到女僕的喊話,所以他沒有絲毫的遲疑扣動扳機要殺了雲依依。

雲依依已經不在是原來的依依,經過長久的痛苦折磨,早已磨鍊了她的心智。

她沒有半點懼怕之心。她看到保鏢要殺自己,快速抬手要去奪搶的同時歪頭要躲過子彈的襲來。

可當她抬手還沒有握住那把搶的那刻,只見一雙骨節分明大手快速奪走要殺了自己的那把搶,隨即一上勾拳揮過去,那要殺她的保鏢重重倒在地上,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保鏢沒

了氣息。

雲依依轉頭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老公斐漠那丰神俊逸的身姿,還有那張俊容冷若冰霜,鳳眸凝著的殺氣讓她知曉他動怒了。

是了,他愛她如命。她卻被人用搶指著差點喪命於此,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要殺了自己的人。

“放心,沒人能傷的了你。”斐漠安撫著臉色蒼白的雲依依。

“我知道。”雲依依的心很踏實,下刻轉頭看向那明顯抱著女嬰就要跑的女僕快速追過去。

斐漠緊跟著雲依依追過去的同時,他轉頭看向剛走進酒窖的特肯公爵,他的眼裡凝滿了殺氣。

特肯公爵嚇得一個哆嗦,不敢與斐漠直視後看向地板上死掉的保鏢,他全身發抖卻又滿臉的不甘心。

該死的斐漠!

該死的雲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