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還得罰錢呢,就像上次他嫖娼拘留的時候,你們不也交了錢才出來的?”

一看王採花的表情有鬆動的跡象,宋清歌趁熱打鐵。

“這麼大的窟窿你不問問他把錢花哪兒了?”

王採花終於給了反應,“他說他被人騙了,那兩個人合起夥來坑他的,他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

“對啊,既然是三個人犯罪,那就不可能只讓一個人出來承擔。

法院也不可能將這五萬賴到他一個人的身上,等他們調查清楚,相對來說刑期不就少了?

你看你也不小了,這幾年你不得給自己留點錢?哪能全都給他啊?

老公老公靠不住,兒子兒子靠不住,大娘,不是我說,你這命也太苦了!”

上輩子,王採花就是個習慣抱怨的人,尤其扯起以前受過的委屈,恨不能說個三天三夜。

只要拉住個人,就想讓人家共情她,替她一起譴責不良丈夫自私兒子。

她雖然壞,可說到底,也是個被男人和兒子坑害了的無知女人罷了!

“你說得對,小輝被判刑應該是改變不了的,我還得留錢給他交罰款,還有我的養老錢……”

王採花默默在心裡算了一會兒,清歌趁著這個機會,悄摸的跑了。

以她對她的瞭解,沒從她這兒撈到錢,她是不會甘心的,等她反應過來,還不照舊找她?

她可受不了這種人的攀扯。

晚上跟司彧打電話吐槽這件事兒的時候,

“他為什麼被騙,也是貪念,人只要不貪心,就不會被騙。”

清歌絞著電話線,一臉認同:“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記得這個人並不貪心,他可摳了。

而且對於不熟悉的人,防備心很重的,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動用了什麼手段說服他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你還挺了解他的?”

“啊,那是自然,怎麼說也,”生活了幾十年!

可這話剛說到一半,她就反應了過來,

“那有啥辦法,被坑的次數多了唄,我總不能記吃不記打吧?

這都是用無數錢和不滿堆積出來的瞭解。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那兩個人呢,替我解決了心腹大患!

最好能判個十年八年,等他出來,就成糟老頭子了,哈哈!”

司彧唇角微勾,十分滿意電話那頭的無情吐槽,倆人又嘰嘰歪歪說了幾句肉麻的話,在滿宿舍單手狗不滿的眼神中,總算依依不捨的撂了電話。

“怎麼樣阿彧,事情解決的還算完美吧?”

等他掛了電話,同宿舍正在刷皮鞋的一位戰友,笑嘻嘻朝司彧討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