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南追著姐姐們來的,你們還帶我南下去看海,這喜歡這個名字。”

半年的流浪乞討,看人眼色,和一群孩子搶食豬食,已經讓向南學會了下意識的討好。

他的小心翼翼落在清歌眼裡,又多出一聲嘆息:“也就六七歲的年紀,卻因為突然的變故,迫使他快速成長。”

“這次去海邊,姐姐多給你照一些照片,回頭發在我的部落格上,你放心,你會找到你的家人的。”

為了能更好的將他的過往交代清楚,她趁著這孩子記憶還很強烈的時候,揭他的傷疤,讓他跟她們講他這半年的遭遇。

她拿著本子一邊記錄一邊問各種細節,看孩子很好奇,鄭霜月在旁解釋。

“向南啊,你眼光可真好,一眼就挑到了我們當中最優秀的這位清歌姐姐,她呀,可是一位作家。

有她編輯的文稿,釋出到一些媒體上,總會有人看得到的,你雖然沒了記憶,可你家人卻能找過來啊!”

其實對於記憶全無的孩子來說,對未來是惶恐的,家人什麼樣兒,什麼時候找到,他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會不會被宋清歌她們嫌棄。

“姐姐們,其實尋找家人也沒那麼急,你們放心,我會盡量不給你們添麻煩的,”

這話聽得大家一瞬之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撫,好在小孩子還沒被現實折磨的抑鬱,很快就和她們打成了一片兒。

清歌是她們當中唯一自己掙錢的,理所當然的,她就承擔起了向南這一路的花銷。

火車晚點,隔天晚上十點左右,他們才順利抵達湛江。

“天啊,我爸來了,看見沒,那是我爸!”

一出站,清歌他們就看到了身材雖不高,面板略顯黝黑,卻一臉精明,行走如風的中年男人。

大家齊刷刷的上前問好,他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跟他們打招呼,熱情的請他們上了他開來得麵包車。

生怕他們聽不懂,都是黃思雨在旁進行翻譯:

“我爸說帶咱們去吃海鮮大排檔,然後上我家早點休息,今天有點晚,明天一早他送我們去港口,乘船上島。”

姊妹幾個有些不好意思,“住你家不方便啊思雨,其實我們可以就近找個酒店入住的。”

黃思雨連連擺手,“我家是自建房,三層呢,一樓我爸媽住,二樓哥嫂和我侄子侄女住,三樓是我和客房雜物室。

放心,就是一個人睡一間都有!再說我爸媽都提前收拾好了,你們就甭跟我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