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追問誰買她的方子,宋雀更好奇的是,“你怎麼知道有人要買我的方子?”

“剛剛這邊出事兒,其他人非但不幫忙,還在那兒小聲嘀咕,我就聽到他們說有人打聽你,還找你買過方子。”

清歌讚賞的摸了摸向南的頭:“可以啊你這小傢伙,反應還挺快,”轉頭問宋雀:“姐,是什麼人來找你的?”

宋雀搖頭,“長得有點兇的兩個人,他們出價一千塊買我的方子,還說不會在這一塊兒擺攤。

我害怕,就沒理他們,難道是方子沒買成,就打算把我趕走?我這生意都紅到這地步了?”

宋雀有些懵,清歌擰著眉深思,“剛剛我來得時候就注意到這附近你這是獨一份的生意,並沒有影響到別家,也不存在競爭。”

“姐姐,這話不對,雖然這附近賣冰粥、酸梅湯只咱一家,可人們買了咱的,是不是就沒人吃他們的冰糕和冰糖水了?”

說話間,又來了顧客,宋雀忙了起來,宋清歌忍不住多看了眼一旁的向南:“你很細心啊?眼色很快。”

“姐,都是討生活逼出來的,這半年為了不捱打,再蠢笨的人都能練出條件反射,觀察已經成為我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要想在人群裡一眼就能看出來對你有利,有可能會發善心,或者有能力發慈悲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運氣好了人家會給幾毛幾塊,運氣不好,還會換來拳打腳踢,並不是誰都像你們一樣好說話,願意幫助人的。”

“你的語言表達能力也很強,比同年齡段的成熟多了,這麼聰明,不上學可惜了,回去之後我就給你張羅上。”

“真的麼?”能夠安頓下來就已經很不可思議了,要是還能有機會讀書,這對向南來說,是夢裡面都不敢想的事兒。

他們都低估了這幫人的執著,宋雀的第三份冰粥還沒做完,那些找事兒的又來了,人數甚至比剛才還要多。

幾個彪形大漢往攤位前一站,三個姑娘哪裡還敢多停留,拿著做好的冰粥就趕緊閃人了。

饒是宋雀再好的脾氣,看到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也是怒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喲,靚女,還上脾氣了?就說嘛,是個人都有點自個兒的脾氣,太窩囊的人可做不成生意。

我們來幹什麼,你剛才不是知道了嗎?一個月二百塊錢攤位費,交了我們就走,不交,就別怪哥幾個兒不客氣。”

說話的是個瘦高個,滿臉的不屑與不耐,說話的同時不忘翻動著攤位上的東西,還隨地吐了口濃痰。

宋雀看得直犯嘔,也是被他們逼得頭昏腦漲,將手裡的勺子往冰盆裡一摔:

“你別以為我沒打聽過,這兒根本就沒有人收攤位費。

就算有人要收,那也應該是城管局的,你們是哪部分的?”

“我們是哪部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這兒、擺攤!就得給我們交錢,懂不懂啊鄉下妹?”

“憑什麼?”宋雀氣的胸腔起伏,因為天熱,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可她這一模樣,卻惹得大漢們心情更好了。

“誒喲,哭了哭了,靚女啊,其實你不交錢也是可以的,方法還是有很多的嘛,叫聲哥哥,我們教你啊!”

宋雀被他們調戲的,眼瞅著就要哭出聲了,宋清歌從附近的菸酒店跑出來,一臉笑意的朝為首的那個大花臂走了過去。

“大哥你好,這是我親姐姐,你看這兒天也怪熱的,能不能賞臉到那邊的傘下聊聊?

我還讓人送了兩件冰鎮飲料,幾位大哥也辛苦大半天了,要不先找個地方歇歇腳?”

這位大花臂的個頭雖然在他們當中並不算太高,可渾身的肌肉塊子誰也不敢怠慢,沒開口說話,清歌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