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稚嫩且髒汙的臉上滿是渴望,一雙眼就只顧盯著她手裡的食物,心不在焉的催促,

“你問你問,”

“好,我問你答,答出來了就給你吃!”

清歌想了下,目光凝重,“那老太太不是你親奶奶吧?”

男孩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點頭,

“嗯,不是,我壓根就不認識她,是他們讓我跟著她,讓我幹什麼我就得幹什麼。

不幹活不乞討就沒飯吃,還得捱打,我不想被打殘廢,”

一聽這話,她就什麼都明白了:“多大了?家是哪兒的?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男孩一臉頹廢的低下頭,搖頭:“忘記了……”

她還想再問,老太好像覺察到了什麼,目光審視的掃過來:“你在那兒唧唧喳喳的跟他說什麼呢?”

男孩趁她愣怔的功夫,一把奪過她手裡的包子,往旁邊躲了躲,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他狼吞虎嚥的樣子,著實讓看的人心痛,可就是因為她多看了這麼幾眼,卻被老太太戒備的擋住了視線。

她擱這兒說了半天,她們都不買她的賬,甚至連一毛一塊錢都不捨得給,罵罵咧咧的拉著男孩走了。

吃完包子的男孩意猶未盡的舔著嘴唇,時不時的回頭看清歌,那眼神,分明是在求助。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有問題?”畢竟相處了兩年,室友們的默契一上來,就忍不住嘀咕。

“剛剛我注意到周圍有幾個男的,似有若無的盯著我們看,那老太太走了,他們才散開。”

清歌嘆了口氣,“是我猜測的那樣,這孩子也不知道是他們從哪兒拐來的,被當做工具人一樣,在這兒乞討。”

她忍不住問思雨:“你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她是騙子的?”

思雨搖頭,“我也不是很確定,就是覺得這老太太目光閃躲,都不敢正經和我們對視,心虛。

而且吧,廣市的潮汕並非指很單一城市,而是一個涵蓋汕頭、潮州、揭陽和汕尾四個城市的地區。

那麼大的地方,她連具體區域都說不出來,還一個勁兒的要錢,不是騙子是什麼?”

清歌有些猶豫:“怎麼辦,我們管不管?那孩子萬一真是拐來的,現在不救,可就沒機會了!”

廣場上,老太太拉著小男孩照舊在人群中尋找目標,這次清歌也看得分明,周圍不止一波人盯著他們。

這就好比一個產業鏈,誰會允許自己好不容易訓練出來的工具人被人中途劫走呢?

清歌腦中設想出了無數種方案,可一旦將她們自己擇出去,這個孩子最終會不會再次回到這兒,誰也不知道。

廣場上的事兒,瞞不過火車站內的警察,為什麼還能層出不窮,說明他們已經麻木。

或者再直觀一點說,這就好比野草,春風吹又生,最初的激情隨著越來越多的雜草而產生漠視或擺爛。

畢竟誰也不可能天天不工作只盯著他們。

相反,如果接到群眾舉報,那就必須出面解決。

所以她們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一個人去報警,剩下的三個人直接將孩子從老太婆的手中奪過來。

老太婆也是柺子的成員,孩子被奪,她立即大聲呼救,周圍的同夥聽到後立即趕了過來。

然,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周圍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乘客,畢竟柺子不管在哪個時代,都能被人深惡痛絕。

清歌察言觀色,鎖定了其中三個男人為老太婆的同夥,在他們準備上手爭奪孩子的時候,她笑眯眯的說。

“大家都先冷靜,別誤會,我們仨可不是柺子,只不過剛剛這個老太太帶著孩子乞討到我們這兒的時候,孩子隨口說了句‘你不給我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