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既然跑了,姐夫,你帶著我姐也走吧,至於她,讓她自食惡果!”

林嵩沒想到清歌對岳母的恨意如此之大:“這……我得跟你姐商量商量,你真的不回來?”

清歌沒有半分猶豫:“我不會回去,如果我姐要留下處理她的事兒,所有費用我可以負擔。”

林嵩一時間竟看不明白宋鴿到底是恨還是不恨?

怎麼前腳說讓她自食惡果,後腳還痛快的給錢呢?

只有清歌自己清楚,欠她的一萬塊錢,也才還了兩千塊錢,還差八千塊。

能儘早還完,就儘早還完,從此以後,就再也和她牽扯不上了。

火車到達沈市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清歌買了凌晨五點去春市的票。

為了省錢,她找了家洗浴中心,洗完澡還能睡覺,包夜才二十五塊,比住酒店便宜太多了。

正月十二上午九點到達學校,顧不上放行李,先給宋雀打電話。

和她預料的一樣,林嵩已經啟程返崗,宋雀到底是長女,做不到丟下褚鳳霞不管。

“姐,說句不好聽的,你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以楊家人(宋老太孃家)和二房的尿性,怎麼可能放棄掏光咱家的機會?

爺奶偏心二叔一家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問你要個幾萬塊錢,都對不起他們的折騰。

你去見她沒?她是想花錢私了,還是走法律程式?”

花錢私了即使被判刑,也坐不了多久,況且這說白了,也算家庭內部的糾紛。

即使不花錢,被判刑,少則一年,多則三年就出來了。

過失殺人又是親婆婆,性質也不算惡劣,宋老太雖然死了,可她是主動挑釁,且不顧村裡人的勸阻幾次三番的招惹褚鳳霞,她有錯在先,若非氣性大,又怎會心梗猝死?

宋雀直呼神奇:“這你都能猜得到?我找人問過了,咱媽這樣的,判刑最多兩年。

她不認為自己錯了,錯的是她低估了咱奶的身體素質。

她寧願坐牢也不賠錢,讓我拿好她的存摺,等她出來了再還給她。”

宋清歌一聽‘果然如此’,不禁冷笑:“守財奴做到這一步,也是沒誰了。

不過……她居然能將放存摺的地方告訴你,而沒有告訴宋銘,著實讓我意外。”

宋雀並未覺得這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

“可能是因為兒子跑了,知道指望不上,才會選擇我吧?

啊對了,她還問起你來著,問你有沒有跟我聯絡。

鴿子,我是真心覺得她在關心你,你真的不回來?咱奶那邊……,”

宋清歌直接打斷:“姐,你忘了老太婆以前怎麼對咱的了?”

她沒找她報復回來就不錯了,還去看她給她燒紙?做夢!

至於褚鳳霞,宋清歌甚至懶得去猜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遲來的親情比草賤,她不稀罕!

年前擺攤連成本帶收入一共三千,加上299000元,減去她那幾天的花銷,路上的花費,她給自己留了兩百元,餘下三十萬整放銀行卡,又給宋雀轉一千二百元算作她在老家的活動費。

學校雖然沒有正式開學,但考慮年後學生返校的各種狀況,已於正月十二正式開門。她算是卡著時間點兒進校的第一批學生。

當晚,給司彧宿舍打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應該是集訓還未結束。

因著這段時間發生太多倒黴事兒,導致清歌已經連續失眠。

這晚,好不容易睡著,卻夢到了褚鳳霞,那個從未給過她溫暖,卻要她叫著世間最偉大稱呼的女人。

宋鐵軍去世後,家裡沒有了經濟來源,她沒辦法只能到處打零工、賣菜種地,可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