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祝、嚴滿和李玄的統領下,巴軍跟隨興山軍鎮,追在潰逃的楚軍屁股後面,一路窮追猛打。

他們故意驅趕著驚慌失措的楚軍,往興山裡,其它的戰場敗退,去衝擊友軍的陣地。

一處處楚軍戰陣,被他們潰敗的友軍沖垮,潰兵的數量如同滾雪球,越滾越大、越滾越多……

短短兩天的功夫,曾經氣勢洶洶、不可一世的楚軍,就被徹底的逐出了興山,在巴軍的驅使下,往雄嶺軍鎮的方向,倉皇敗逃。

而雄嶺軍鎮,對此一無所知。

以至於城頭上計程車卒,在遠遠瞧見了無邊無際、潰敗下來的楚軍後,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山崩了!

兵敗如山倒,這話一點不虛。

當數以萬計計程車卒,一路丟盔卸甲,倉皇奔逃的時候,確實像山崩天塌!“嗚——嗚——嗚——”

急促的警報聲,撕碎了雄嶺軍鎮的寧靜。

數道沉重的城門,迅速關閉。城牆上,所有的巫陣盡數開啟。一張張巨大的巫弩,被推了出來,指向下方潰兵。

“關閉巫陣,開啟城門!放我們進去!”

“我是選鋒校尉,王室宗親!我以王族的身份,命令爾等速關巫陣,放我入城!”

“我是左氏子弟!開門救我,左氏必有厚報。若敢見死不救,我左氏,定不會放過你們!”

第一波潰兵很快就衝到了雄嶺軍鎮下方。

他們一邊朝著城頭上的守軍表明身份,一邊高聲叫門。

城頭上面的守軍,本已引弦待發,聽到這幫潰兵自報的身份,紛紛一驚。

同時城頭上面,也確實有幾人,認出了下方的潰兵中,有自己熟識的兵士。

城頭守軍頓時不敢施法放箭了,卻也不敢開啟城門。

潰兵實在太多,後方還有氣勢洶洶的巴軍,以及浮在半空,散發著森然威壓的興山軍鎮!雄嶺軍鎮的守將,很快出現在了城樓。

他無視了下方潰兵的叫喊,只是目光凝重的,盯著從遠處飛來的興山軍鎮,追襲來的巴軍士兵。

“將軍,是否關閉巫陣,開啟城門,放潰兵進城?”

身旁的副將,低聲問道。

“絕無可能!”

雄嶺軍鎮的守將,斷然拒絕了副手的提議。

“城門一開,潰兵瞬間就會沖垮城內秩序!巴軍追兵,也會趁機突入城內……而且在這些潰兵中,定然混有巴軍奸細!”

兩人正低聲討論,軍鎮下方的潰兵,見他們始終不關巫陣、開啟城門,竟然開始硬闖——

一道道巫光從潰兵中炸起,飛向城頭。

沒有飛行巫器,不會浮空巫術的人,要麼施展輕功,如壁虎一般瘋狂攀牆,要麼集合眾人之力,去猛撞城門。

他們在賭。賭雄嶺軍鎮的人,不敢對他們下殺手。

然而,他們低估了雄嶺軍鎮守將的鐵血果敢。

“施法、放箭、啟動巫陣——”

城頭上的守軍立即照辦。

密集如蝗的箭雨傾盆而下!

巫陣更是爆發出了道道刺目的光芒!粗大的雷火鎖鏈、墨綠色的瘟疫毒雲、無形的詛咒波紋……

一道道巫術,轟向城下!“啊——!”

“我的眼睛——”“你們竟敢對我出手?你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驚呼、慘叫、怒罵,以及惡毒的詛咒,瞬間響徹一片!城頭上,雄嶺軍鎮的守將對於這些咒罵完全無視。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越來越近的興山軍鎮與巴軍。

倒是他身旁的副將,按捺不住,衝著下方潰兵高聲呵斥:

“軍法如山!潰兵衝擊軍鎮者,格殺勿論!爾等速速轉身列陣,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