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淵果斷地停下陣法,上前將那木王修為盡皆封住,又將已如風中殘燭般的青銅古燈撿起。

“帝器,果然有著不同的韻味。”白淵用手輕輕摩擦,青銅古燈的燈火明滅不定。

雖然不知道是用何材料煉製而成,但和赤霄劍這類寶器並沒有太大區別,只是多出了合體期修士的蘊養,威力就大不相同。

將一百零八杆玄黃陣旗和一應法寶收起,白淵一把拎起還在昏睡中的那木王,身形就此消失。

圍觀的修士見沒熱鬧可看,也只能無奈地悻悻離去。

王宮中,白淵大搖大擺地坐在王位上,下面是昏睡的那木王和暈死過去的王后。

“叫醒他們。”

白淵動了動手指,立刻就有侍衛上前狠狠地拍了拍那木王兩人的臉頰。

本來這些侍衛還想阻攔白淵,但看到白淵手中如同死狗一樣的那木王后都洩了氣,只有一個首領冥頑不化,被白淵隨手擊殺。

一部分人直接逃了,剩下的這些,都是非常識時務的。

白淵讓他們動手,他們倒也不含糊,兩個響亮的耳光就打醒了那木王。

至於王后,似乎是白淵扔那一下有些用力過猛,傷得比較嚴重,雖然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但還是沒有醒轉。

“行了行了,你們下去吧。”白淵擺擺手讓眾人退下,而後解開了那木王嘴上的封印。

“事到如今,還有何話講?”白淵一邊擦拭著赤霄劍,一邊輕笑看著那木王。

他倒要看看,這個面無表情的那木王,究竟在生死麵前,是否還能那麼坦然面對。

剛醒過來的那木王顯然還有些懵,他隱隱約約只記得自己在硬撐白淵陣法的神魂攻擊,一轉眼就突然成了階下囚。

下意識地想要動用靈力,卻發現自己的丹田已經被白淵徹底封死,絲毫不為所動。

“你,你到底用了什麼邪術!”

有些慌張的那木王終於臉色大變,因為他突然反應過來,帝器青銅古燈並沒有保護好他,而且也不翼而飛,大機率已經落到了白淵的手裡。

“邪術?”白淵失笑搖頭:“這可是堂皇正道,休要用邪術侮辱。”

那木王的心思極速活躍起來,他窮盡一切猜測都想不到白淵是如何破除青銅古燈的防守的。

或者說他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想,更不敢相信。

“哼,要殺一位皇朝親自冊封的王,你還不夠格。”那木王依舊嘴硬。

“殺你有什麼用?”白淵興致缺缺道:“咱們本無冤無仇對不對,是你賣我贗品在先,又不惜代價讓自己王后出面誘我入宮在後,說說吧,安的什麼心。”

“無可奉告!”那木王別過臉去不再看白淵,直勾勾地盯著王宮的房頂。

“好一個無可奉告。”白淵冷笑一聲道:“你不用急,先不對付你,這王宮中不還有你無數的妃子和王子郡主嗎,我慢慢認清楚後再做打算。”

“哦對了,還有一位王后,我差點忘了。”白淵又笑著指了指那木王身邊。

不得不說,白淵的演技確實不錯,得到了東方枯的真傳,直接把那木王嚇了一跳。

“你敢!”那木王明顯慌了,咬牙切齒道:“皇朝有明文規定,修仙者不能對凡人動手。”

“誰說他們是凡人了。”白淵笑眯眯開口道:“我難道不能先將他們引入仙途再做處理嗎?”

“那木王,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傻呢?”白淵冷笑道:“一位元嬰期的修士,殺個把凡人,想不讓別人知道,難道很難嗎?”

“無非就是掩蓋而已。”

“你敢說……”白淵的眼神逐漸危險:“當王這麼多年,沒有對凡人動過手?你的手下也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