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華並沒有覺得夏迷在胡說, 他也見過夏迷透過玩遊戲找到了獲取武器的方法,知道這個遊戲是夏迷成功逃離6號樓,並解救整棟樓的百姓的關鍵因素。
沒有遊戲為夏迷預警, 夏迷早在小皮媽媽敲門時就死了。
廖天華說:“最開始我不知道這款遊戲的來源,不過當我確定你是‘融’後,我懷疑這款遊戲是你的能力。”
“預知能力嗎?”夏迷道。
廖天華點點頭,他說道:“‘融’的身份在處理局是機密,處理局一般會給‘融’取一個代號, 像‘盾’‘眼’都是代號。這次我融化成功,說不定會得到‘醫生’的稱號,而你……說不定是‘先知’。”
夏迷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說不定是‘小迷’預知到我即將遇到危險, 才偷偷在我手機裡建立一個微信分身,用各種方法提醒我提前做好準備。”
“‘小迷’就是你的能力,你別把她說的像是另外一個人。”廖天華道。
夏迷道:“可我並不覺得我有多特殊。你說這遊戲是我的能力吧,可它為什麼不直接把情報匯入到我的腦海中呢?為什麼還要我玩遊戲呢?”
廖天華也不清楚,他只能道:“小夏, ‘融’是一種人為產物,我們對‘融’沒有太深的瞭解,所有人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我很難給你建議, 你只能在未來的戰鬥中不斷進行自我審視, 跳出自我視角的侷限性,摒棄情感因素的影響,以客觀的角度去剖析、去總結, 這才能……你在寫什麼?”
只見夏迷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刷刷刷寫字, 有些字還是簡寫的, 廖天華根本不認識她在寫什麼。
“這是速寫的簡化字,我在記錄你說的話。”夏迷頭也不抬地說,“你不用停,接著說。”
“為什麼要記我說的話?”廖天華不解道。
夏迷見廖天華不說了,這才放下筆抬起頭說:“我覺得你說話特別有水平,張口就是領導講話級別的,我就差很多了,我對群眾們只會說‘大家不要抵抗,我是來幫助你們’之類的話,比起你的準確措辭差太多,我要虛心學習。”
“你真的很努力。”廖天華心情複雜地誇讚道。
夏迷認真道:“你才25歲就已經是三級警長了,我22歲卻還沒有工作,上班估計也只能是科員,也就是三級警員,和你之前的差距太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當上局長。我起步晚,只能加倍努力。”
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她還握了一下拳頭。
夏迷舉起拳時,廖天華忍不住身體後仰,與夏迷保持距離。
夏迷疑惑道:“廖隊,你在幹什麼?”
廖天華面無表情地說:“我怕你為了上位先剷除我這個隊長。”
“那怎麼可能,剷除你還有那麼多隊員呢,這個辦法行不通。”夏迷搖頭道。
廖天華:“……”所以你確實考慮過這個辦法吧?!一個人怎麼能官迷到這個程度?
夏迷將寫好的筆記塞到揹包中,並禮貌地問道:“記事本是你的,我拿走好嗎?”
“本子你隨便拿,筆給我放下。”廖天華警告道。
他最缺筆了,筆總是無緣無故就消失。
夏迷心中說了句“小氣”,表面上則是異常乖巧懂事地將筆還給廖天華。
隨著廖天華接過筆,夏迷的“男朋友”事件就這樣以“男朋友是夏迷混淆了現實和預知能力後幻想出來的不存在的人”收尾,至少廖天華是這樣認為的。
可夏迷不這麼認為。
因為遊戲給出了“尋找遺失的男朋友”這個為期三年的任務,說明她確實存在一個男朋友。
而且斧子和資訊可以是夏迷自己弄出來的,可她記憶中給她做飯給她打掃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