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迷濛了視線,只換來一把發黴的糙米。

為換一本強健筋骨的《八極煉體功》基礎殘頁,他咬牙在寒冬給鐵匠做了整整一月挑夫。

寒風刺骨,冰冷的扁擔壓得稚嫩的肩胛骨咯咯作響,皮肉反覆與粗糲的扁擔摩擦,滲出鮮血又被凍成冰碴,每一次挪動都如同酷刑。

他唯一的慰藉,是夜深人靜時,在冰冷的地面比劃著那粗糙的招式動作,感受微弱的暖流在痠痛的筋骨中艱難流淌。

數載苦熬,憑藉著《八極煉體功》和遠超常人的堅韌,塵石初步淬鍊了筋骨皮膜,氣力大增。

他進山採藥打獵換取食糧藥物,在捕獵一頭兇暴山豬時,獠牙劃破了大腿,深可見骨。

他強忍劇痛,用採藥鐮割下山豬喉管,用土法藥草敷在傷口上,生生用麻布條勒緊止血。傷口在高熱中反覆潰爛、結痂,持續數月。每一步行走,都是撕裂般的痛苦。這血肉之苦,讓他明白了“生”之艱辛。

又十載,《八極煉骨法》、《千錘百煉身》等硬功相繼入手,但都需要無比嚴苛的自虐式修煉和珍稀藥材,常需他入絕地採摘。

他在“落霞澗”寒潭底潛行一個時辰,尋找名為“寒玉髓”的淬體奇物。

潭底刺骨奇寒如萬針穿髓,五臟六腑似被凍結,渾身骨節在高壓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意識數次瀕臨潰散。

全憑一股狠勁和對力量的渴望,他摳下了一小塊“寒玉髓”。

他修煉《千錘百煉身》,需引動微弱的地火之力反覆灼燒捶打己身。

面板被烤成焦炭再剝落,新生的嫩肉接著被灼烤,週而復始。

每一次錘鍊都如同在沸油地獄中翻滾,淒厲的嘶吼在寂靜的山谷中迴盪,血肉燒焦的刺鼻氣味瀰漫不絕。

這種非人的折磨,終於讓他的皮膜筋骨錘鍊至凡俗巔峰,達到第一大境之巔——身如鐵鑄,揮拳可開碑裂石!

前三大境主鍛筋骨皮膜、氣血奔騰,後六大境方涉內息精神、煉精化氣。

塵石終於踏入第四大境!

引一縷天地靈氣入體,開闢氣脈。

這一步難如登天。

靈氣如頑石,氣脈如干涸板結的河道。

每一次引氣入體,都如同用鈍刀緩慢劈鑿頑石!

過程緩慢如龜爬,且伴隨著如同無數小刀刮骨般的劇痛,從細微的經脈末梢傳遞開來。

整整十年,在破廟的寒風中凍得身體僵硬,在烈日下烤得汗流浹背幾近虛脫,他終於以血汗和意志,硬生生在乾涸的丹田中開闢出了第一條涓涓細流般的脆弱氣脈,築下道基。

那一刻,他癱倒在地,淚水和著汙血流出,無聲哽咽。

其後的道路,更加兇險。

第五大境是重大分水嶺。

他為尋一枚淬鍊元氣的“火鱗果”,闖入盤踞著堪比第五境大妖“毒涎蟒”的沼澤。

蛇牙如鋼構,毒液蝕骨,硬生生將他左臂連骨帶肉撕咬下一大塊!

他用採集到的解毒草草草敷上,以熾熱的岩石燙平傷口止血,躲進深山洞窟中獨自舔舐傷口。

足足熬了一個寒冬,新肉才在毒液腐蝕的焦黑邊緣緩緩長出。

真正衝擊第五境時,為了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最強路,他竟然引天雷入體。

在一無名荒山之巔引來三重雷劫!

第一重:雷火如龍!,他以凡鐵鑄就的肉身硬撼,雷電貫穿身軀,血肉焦糊,濃煙升騰,手臂筋骨寸寸崩裂!

第二重:寒煞罡風!夾雜著無數細小冰稜與蝕骨陰氣的罡風席捲,割裂肌膚,凍結骨髓,血液幾欲凝滯!

第三重:心魔幻境!過往的屈辱、深藏的眷戀、求道路上的無數次絕望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