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雖然有人能接替崗位,薪資卻是天差地別,家庭困境可以預見。

陳有福遞給老錢一塊手巾帕,接過之後,錢家成抹乾鼻涕眼淚,繼續嘆息道:

\"我知道咱們這行危險,前兩年不是李峰嘛,就那麼沒了……當時保衛科組織下鄉整整找了一個月也徒勞無果。

打那時起,我就告誡自己今後多加小心,絕不走偏僻小路,夜裡更不輕動。

可誰知道……還是……\"

話未說完,他又再次捂面痛哭。

聽者方曉,此類險境並非初見。

兩年前那場事故同樣令人寒心,人煙稀少的鄉間小路缺乏監控保障,一個生命可能輕易消逝而屍骨難覓。

即便是在未來世界,許多失蹤案件同樣是無頭懸案——明知道人已罹難卻難以確切證實。

好在如今時代政策尚佳,一旦確認員工死亡,不僅能夠上報並給予家屬補助,還能允許其頂崗延續生活。

然而,此刻唯有空洞的寬慰之詞能稍減錢家成痛苦。

畢竟對於這種心理創傷,外人的勸導往往顯得蒼白無力,只能耐心等待時間療愈。

眼看對方傷心欲絕的樣子,李建國實在無法袖手旁觀,猶豫間看向陳有福提議:

\"科長,不知道回廠以後能否向領導反映情況,讓我們這些跑腿的同志下鄉的時候配備一支防身槍械?\"

此言一出,剛剛啜泣的錢家成立刻抬頭望向陳有福,目光充滿了期待。

後者迎上兩人的注視,沉思片刻回應道:

\"當年李峰出事時我就向上級反饋過了,高層連續幾天研討也沒敲定結果。

現在老錢的事情再度發生,明天我去試試再提建議吧。

依我看,這次透過的機會應該很大!\"

一聽此話,老錢急忙感激地對著陳有福說道:

“科長,您得好好和廠領導溝通一下。

哪怕槍的作用有限,好歹有總比沒有強,碰上打劫的還能拿出來壯壯膽。”

陳有福聽完點了點頭,看老錢的精神狀態比起之前好了些,便繼續喝了口酒。

李建國卻看著老錢這般模樣,心裡有許多話卻難以開口。

槍又有什麼用呢?人家若是想偷襲,你的槍還沒掏出來,命可能就已經沒了。

就像今天這種情況,那小子如果沒有刀套,當對方決定下手時,你的槍還摸不到,他的刀已經在你身上砍了好幾下。

實際上,當李建國最初提到這個問題時,他就意識到了槍的作用微乎其微,反倒容易被搶走用來自衛,在偷襲面前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打劫的人可不笨,誰會在大馬路上明目張膽地搶劫呢?騎著腳踏車的人都會選擇掉頭就跑,他們用腿怎麼追得上?

通常的情況正如今天的馬二狗一般,都是趁你不備時發動攻擊,根本不給你反應的機會,迅速一擊致命。

面對此時的老錢,李建國不忍心將這些殘酷的想法說出來,只能將它們藏在心底。

老錢聽說這次廠裡領導很可能同意讓下鄉時配槍攜帶,他現在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害怕,高興地陪陳有福喝起了酒。

到了十點整,三人準時散了場。

陳有福把李建國與老錢送到樓下,此時老錢已經有了醉意,但神志還算清醒。

李建國扶著他坐上車,確定了老錢家的位置後,向陳有福揮揮手道別,隨後驅車離開。

在途中,李建國一直留意著老錢的狀態,發現他似乎有了要嘔吐的感覺,立刻停車並將老錢攙扶下車。

喝多的人嘔吐後會舒服許多。

等到老錢吐得差不多了,李建國重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