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聽了是採購三科的後,再看眼前這位長相還算得體,也就沒了後續責問的話語,僅輕輕“嗯”

了一聲,再未言語。

李建國瞄了一眼於海棠,確認其無話後又繼續轉身專心排隊。

食堂師傅打飯的動作很麻利,不過幾分鐘,輪到李建國了。

輪到自己的時候,發現竟是傻柱負責打飯。

想起前幾天的衝突,李建國心中並未升起尷尬。

他心想,要是傻柱敢抖勺糊弄自己,那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

於是,李建國遞上飯票,對傻柱說道:“柱子哥,這些都是我同事的飯盒,麻煩您給每個都添一份肉菜。”

傻柱看見是李建國,神色有些侷促。

最近幾日,二人雖未開口說話,偶遇也不過點頭示意,並無更多交往。

接過飯盒後,傻柱主動搭話:“建國兄弟,前陣子那事兒全怪我,那天酒勁上來,沒問青紅皂白就動了手,抱歉呀!”

李建國聽罷,略感驚訝,沒想到一向一根筋的傻柱會低頭認錯。

既然是這樣,這茬便翻過吧,日後相安無事地當鄰居便好。

於是他笑著回應道:“哎呀,您這麼一說,我都快忘了這事。

那天沒摔疼你吧?”

傻柱一邊打飯,一邊答道:“小意思,我皮厚抗造。

倒是你小子功夫不錯啊,那一下挺講究技巧。”

李建國笑道:“也就是那天趁您酒醉。

否則,躺著的肯定是咱倆換過來。”

對方都主動示弱,若還揪著不放,便是不懂禮數。

因此,李建國自覺給足面子。

一番交談下來,氣氛頗為融洽。

很快,傻柱便把所有飯盒盛滿了,今天的份量明顯格外豐富,想來是因為許久未在學校食堂吃飯,才被多給了些。

李建國道謝之後,到另一邊視窗等著董燕琴回來。

回去的路上,董燕琴隨口詢問道:“你跟傻柱熟識嗎?”

“嗯,一個院兒裡的。”

李建國隨口應了一句。

董燕琴又追問道:“聽說傻柱最近和一車間秦寡婦處上了?”

此言頓時勾起李建國的好奇心——按道理來說,兩人應該還沒在廠裡明目張膽地親暱吧?

故而他疑惑反問:“琴姐,這事兒你是聽誰說的?”

“你們院許大茂呀!像這種家長裡短的事,若是非院內的人所傳,哪能有如此精準?許大茂只要有人提及婚配之事,便免不了扯出傻柱跟秦寡婦這一段,彷彿是他的心頭大事一般。”

李建國暗覺好笑,這位許大茂可真算得上關心傻柱終身大事了,逮著一切機會都要替其宣傳一番。

既然董燕琴這般問起,他也懶得為傻柱開脫辯白,只輕描淡寫地說:“剛搬進沒多久,對院子中的情況瞭解尚淺,且也沒見誰提起過這事。”

董燕琴自是不會放過這難得的八卦時機,緊跟著刨根問底:“許大茂還說了呢,傻柱將秦寡婦的兒子視作己出養育著,平日剩飯皆歸秦寡婦家,家中從不上鎖任憑其子隨時取食,甚至整日同秦淮茹在院中水池邊打情罵俏——你都住了這麼多天,就沒有瞅見一點跡象?”

看來這許大茂確實深諳言談藝術,真假混雜間讓人捉摸不定。

這話若換個角度看,既可以說是在救濟孤兒寡母,也可以渲染為與寡婦勾搭成雙。

一切都取決於引導者的用意如何罷了。

李建國聽完只能搖頭笑笑表示無奈:“確實沒法反駁啊。”

遂簡單附和點頭,衝董燕琴講了一句:“是嘛,許叔的話還真是有幾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