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離場的時候還買了一些布料回來,說是準備再縫製幾身衣物。

此趟出行總花費約三十餘元,幾乎等於許多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總額。

話說回來,靠長輩養確實是件舒坦事,否則李建國又何必穿著補丁疊補丁的舊衣裳去上班呢?

那天回家時,李建國外出購物歸來,大包小袋提著跟在一位大媽身後。

一路上,眾人的目光滿是歆羨——那時候能這般豪氣採購的人可不多見。

一進院子,立刻引得院裡不上班的鄰居紛紛關注,大家好奇地打聽大媽到底買了些什麼。

等聽聞這些都是為李建國置辦的新衣新鞋,鄰居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了幾分不同。

不過李建國和那位大媽並未在意這些議論,直奔家中。

眼瞅著快到老易下班的時間了,還得趕緊回去準備飯菜呢。

到了中院時,賈張氏正站在窗戶邊偷看兩人的一舉一動。

她滿心嫉妒,暗自嘟囔:

“哼!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還有那個要命的小絕戶,儘管花吧,早晚看你把家裡敗光,最後拍拍屁股走人!”

到家後,李建國幫著大媽放下東西,便忙活起晚飯,等著易中海回家。

軋鋼廠的工人陸續下了班,不久就從家人那裡聽說了李建國的事蹟,個個羨慕不已,暗暗感慨自家為何沒有這樣的親戚。

李建國去廁所時,恰好瞧見秦淮茹在中院水池旁洗衣的身影——這是每天都能見到的一幕。

他忍不住輕笑一聲,琢磨著秦淮茹從哪兒淘來這麼多衣服洗,一邊還得等待傻柱的訊息。

路過水池時,他對秦淮茹打了個招呼:“秦姐,您在這洗衣呢?”

隨即沒多停留就朝門外走去。

住四合院就是這點麻煩,連解手都要跑到大門外的公廁。

秦淮茹看到李建國匆匆而過,本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嚥了回去。

等到李建國從公廁回來,恰巧碰上傻柱拎著兩個飯盒晃晃悠悠地回來。

遇到熟人怎能裝作不見?於是他對傻柱笑了笑說道:

“柱子哥,您這是下班啦?”

傻柱聽李建國喚他“柱子哥”

,心裡頓時樂開了花。

院子裡不論大人小孩都叫他傻柱,突然聽聞這樣親切的稱呼,對李建國自然多了幾分好感。

“建國兄弟啊,你明天應該就要去廠里正式上班了吧?”

“沒錯,科長給了我些時間處理私事,明天就該去報到了。”

兩人邊聊邊往中院走去。

剛踏入院子,秦淮茹便迎了出來,神態宛如等丈夫歸家的小媳婦一般。

傻柱見狀也沒有多言,徑直從網兜裡掏出一個飯盒遞給了秦淮茹。

秦淮茹伸手接過,動作嫻熟流暢,顯然已形成習慣。

看著傻柱只給秦淮茹一份,自己卻保留了一份,李建國不禁覺得奇怪:此時的傻柱分明還不像是傳說中的“舔狗”

,秦淮茹也尚未完全化身終極版的“白蓮花”

也許現在的傻柱不過是貪圖寡婦的美色,或者對秦淮茹有些模糊的情愫,並沒有與她有所發展之意,心底更希望能娶個年輕貌美的姑娘為妻。

畢竟若是單純以飯盒作為籌碼,傻柱本可以輕易掌控秦淮茹。

然而目前來看,僅僅有貪戀之嫌,並無實際行動,終究還是不能坐實此話,所謂論跡不論心嘛。

李建國思索著傻柱為何變成了如今的舔狗,秦淮茹又如何進化成吸血鬼,這其中必定有關鍵的轉折。

他忽然記起婁曉娥與傻柱佈置婚房準備成親之事,頓時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