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成臉都氣歪了:“混賬,醉成這樣,成何體統?”

趙文成掄起大巴掌左右開弓,把趙豐年的臉都扇腫了。

趙豐年猛地咳了兩聲,醒了過來。

“爹,你打我幹嘛!”

趙文成把紙拍在趙豐年的臉上,怒斥:“混賬東西,看看你寫的什麼!”

看到紙上的文字和印章,趙豐年的酒徹底被嚇醒了,一咕嚕爬起來。

趙文成咬著牙,指著趙豐年的鼻子罵道:“混蛋,你是想被滿門抄斬嗎?”

趙豐年驚愕地睜大眼睛,死死抱住腦袋,搖頭道:“不……不是我寫的……怎麼會這樣?”

他努力回憶事情的經過,終於想起來了。

趙豐年指著雲弈,嘶吼道:“爹!是雲弈慫恿我喝酒的,這詩……也是他作的!”

雲弈辯解說道:“表哥,當時我就勸你,這酒性子烈,不能喝就少喝點。你卻不聽,非要逞能。結果喝醉了惹了禍,就往我身上推,你不地道啊。”

趙豐年著急地說:“不是我寫的,我就算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寫這種詩啊。”

雲弈冷笑道:“表哥,你的人名章蓋在上面,你還狡辯什麼?你也不必太擔心,不就寫了兩句歪詩,諷刺了當今女帝兩句。沒啥大不了的。舅舅乃是戶部侍郎,女帝怎麼也得給咱家一點面子吧?”

趙豐年心中暗暗叫苦,“女帝憑啥給我趙家面子?新君登基,正在清除異己。西涼王被她一口氣殺了一百多口。我在這時候寫反詩諷刺她,豈不是嫌自己命長?”

趙豐年剛想解釋,馬廣聰連忙叫停:“哎呀,趙大人,不管是趙公子寫的,還是雲世子寫的。反正都是你趙家的事。現在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趁著事情還沒鬧大,趕緊想法子壓住吧。

督察院正在著手調查此事,昨晚和我一同前來的那幾個御史,正在奉命寫這份摺子。

你趕緊去找院長通融通融吧,一旦事情傳開,你們全家都完了。”

趙文成醒過味來,不在追責趙豐年,連忙道:“對對對,馬大人所言極是!”

馬廣聰一拱手:“趙大人,你自求多福吧,我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送走馬御史,趙豐年看看滿不在乎的雲弈,他眼珠子都紅了,兩步上前,死死抓住雲弈的衣領:

“混賬,你……你敢謀害我!你趁我喝醉酒,在紙上題了反詩,栽贓於我,是不是!”

雲弈聳聳肩,笑道:“表哥,你自己醉酒誤事,鬧出這麼大的亂子來,怎麼能怪我。當時,一起喝酒的還有三個人,你若不信,可以找他們當場對峙。”

二人正吵著,跟趙豐年一塊喝酒的那三個朋友來了。

三人全都鼻青臉腫,其中一個門牙都被打掉了。

原來,他們抄錄的詩集被捅到督察院,他們做官的父親都知道了,馬上把自己的兒子臭揍了一頓。

捱了揍,這事不能算完,三人都怕受到牽連,就來找趙豐年商議對策。

雲弈一笑,“你們來得正好,我表哥酒後寫了一首詩,你們可曾還記得?”

三人苦著臉說:“趙公子,你可把我們坑苦了,這首詩……已經被巡查御史送到督察院去了,這要是傳到女帝的耳朵裡,咱們……咱們都要被滿門抄斬啊。”

雲弈看看趙豐年,說道:“表哥,你還說不是你寫的,你的朋友都可以作證。”

趙豐年一下子沒了脾氣,垂頭喪氣地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我真混蛋……哎!”

趙文成氣呼呼說:“你們幾個小王八犢子,難道不知道喝酒誤事?”

那三人趕緊跪下,“伯父,你和督察院陳院長私交甚好,伯父救救我們。”

趙文成嘆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