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喜歡你?”

言蘿眨著大眼睛:“說原因。”

“沒原因,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沈嘉魚又嘴硬了。

言蘿看出來了,他應該是欠抽型。

打一下才蹦一句實話。

她給了秦湛一個眼神,正當秦湛揚起手的時候,沈嘉魚抱頭。

“哎哎哎!別打,我說還不行嗎?”

秦湛冷道:“說。”

沈嘉魚緩緩放下手,眼神瞥了一眼言蘿。

“那我真說了,你可別生氣,”他輕咳一聲,“你這個靈女,是正經的嗎?”

秦湛臉色微變,低聲呵斥:“說什麼廢話?她才幾歲。”

沈嘉魚急了:“表哥,你看你,我話都沒說完,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想問的,是她到底是不是正經修行人!若真的是,為什麼要幫助野鬼佔據廟宇,在裡面害人呢?”

言蘿眯起眼睛:“我什麼時候幫助野鬼佔廟了?你看到了?”

沈嘉魚哼了聲,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一個月前,他跟朋友尚元洲騎馬去山上游玩,不料突遇大雨。

躲雨的時候看見深山裡有個荒廢的廟宇,他們便一同進去躲雨。

廟宇裡不大,因為破敗已久,連神像都沒了,只剩下斷壁殘桓,還有簡陋的屋簷。

沈嘉魚本來沒當回事,奈何回去以後,沒過多久就聽說尚元洲中邪了。

他被一個自稱是神仙的野魂附體,時不時就說胡話,一旦犯病就上躥下跳,瘋狂喝酒,四個壯漢都拉不住。

尚元洲家境不錯,尚家也算是名門望族。

他們馬上找來得道高僧驅邪,誰料,那野鬼不僅不走,還說如果再招惹他,他就叫他的主子閻羅來給尚府全家帶來災難。

或許這個野鬼真的有幾分道行,故而得道高僧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就是驅趕不走。

最後好商好量,答應給它重修廟宇,每個月供香火,它才放棄折磨尚元洲。

言蘿聽到這裡,沉默了。

沈嘉魚道:“你是靈女,能溝通陰陽,就因為這樣,你更該管好你手底下的那幫孤魂野鬼,他們到處作亂,還敢上身索要貢品香火。”

“這就是靈女的水平嗎?尚元洲被野鬼附身大傷元氣,這都過去一個月了,他還在榻上躺著養身體呢!”

秦湛看向言蘿,眼底有些狐疑。

他記得言蘿養的那幾只鬼,雖然比較聒噪,但似乎沒有這樣不講理的時候。

言蘿對沈嘉魚鄭重道:“雖然我不想笑話你,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我的名字叫言蘿,言語的言,青蘿的蘿。”

“那隻野鬼自報家門,多半說的是閻羅王吧?”

秦湛挑起眉梢,低語說:“其實都一樣。”

沈嘉魚聽完皺起眉頭,琢磨片刻問:“有什麼區別?”

言蘿確定,秦湛家裡不是色鬼就是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