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抬肘撞了撞她的胳膊,擠眉弄眼,“我跟她們可不一樣,你就告訴我唄。”

脂婉一臉真誠地看著她,“真的,這回,我有半年都沒見到表哥了。”

毆陽珍珠的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失望來。

脂婉看了看她,忍不住道:“你跟我打聽表哥的事情,還不如問你哥哥來得更快,你哥哥不是大理寺少卿麼,他日日與我表哥共事,他對我表哥,應該更為了解。”

說起哥哥,毆陽珍珠撇了撇嘴,“我哥他……還不如一個外人。”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脂婉:“……”

陸馨看到兩人交頭接耳,相談甚歡的樣子,眸底掠過一絲惡意,故意選了跟她們同一桌坐下。

脂婉見了,眸底閃過冷光。

她正想給陸馨一個教訓呢,她自己便送上門來了。

“脂婉,王公子說,他落水,是被你推的!”陸馨恨恨地盯著她,突然大聲開口道。

此言一出,同桌的閨秀們,驚訝地看向脂婉。

王澤仁落水一事,動靜不小,方才大家都去圍觀了,還笑話他來著,但對於他為何落水,眾人卻摸不著頭腦。

這時聽得陸馨說的話,幾個閨秀心裡,不由犯起了嘀咕。

難道,真是脂婉將王澤仁推下水的?

可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毆陽珍珠也好奇地看著脂婉,“真是你推的那王澤仁?”

脂婉瞥了眼對面一臉不懷好意的陸馨,她絲毫不慌,反而一臉驚訝,“王公子是誰?”

不等陸馨說話,她又用膽怯的眼神看著陸馨,縮著肩膀道,“我知你向來不喜我,認為我在國公府白吃白喝,看我不順眼,處處作踐我,不過這些我都能忍著,但你今日這般捏造事實來汙衊我,實在、實在是太過分了……你、你可否叫那什麼王公子來與我當面對峙?”

閨秀們一聽,頓時對她心生同情,想不到脂婉在定國公府的處境這麼艱難。

雖然有定國公夫人疼愛她,但也不可能時時照應得到,加之底下的人慣會陽奉陰違,脂婉這個小孤女,又這般膽小怯懦,便只有吃虧的份兒了。

看樣子,陸馨平日沒少欺負脂婉,瞧把脂婉嚇成什麼模樣了?

現在,還想往脂婉身上潑髒水,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時間,閨秀們義憤填膺,為脂婉抱起了不平。

“陸馨,你不要太過分了。”毆陽珍珠率先討伐。

“就是啊,你這樣空口白牙地汙衊脂婉,安的什麼心?”

“做人還是別太缺德了,私下裡欺負不算,眾目睽睽的,竟然也敢攀咬人家。”

“陸馨,你真是太惡毒了!”

陸馨看著脂婉在眾閨秀面前扮可憐,博同情,氣得瞪大了眼睛,這會兒又見閨秀們七嘴八舌地來討伐自己,頓時恨得咬牙切齒。

她抬手指著脂婉,氣急敗壞道:“你們莫要被她的樣子給騙了,她私下裡根本不是這樣的,她可厲害著呢。”

“那你的意思是說,私下裡,你鬥不過脂婉,心裡不甘心,所以便故意眾目睽睽地汙衊她?陸馨,你好不要臉啊!”毆陽珍珠一臉不恥。

陸馨氣得理智盡失,大聲吼道:“王公子就是她推下池子的,我才沒有汙衊她!”

“陸馨,你說王公子是誰推的?”聽到動靜的魏氏走了過來,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帶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