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頓恩?

張寧的話,讓阿骨打、劾裡缽和盈歌三人面面相覷。

“紇石烈部會不會亂成一團?”張寧問道。

“怎麼個弄死法?下毒還是暗殺?可這樣一來,紇石烈部會向完顏部復仇,反倒不如我們拿著信,直接討伐他們了。”阿骨打說道。

“如果借遼人的手呢?”

“遼人?遼人怎麼會殺頓恩?”

“這事可行,只要有合適的方法,一定能成。”張寧嘟塞著嘴說道。

“方法?”阿骨打還是沒明白。

“他紇石烈頓恩將海東青一事攬過去,是為了討好天祚帝,可我說他是為了斷了天祚帝的鷹路,這事不到最後誰說得準呢!”

張寧的話,阿骨打沒明白,完顏盈歌沒明白,劾裡缽更不用說了,他當然不明白了。

張寧看著有點懵的三個人,將最後一塊鵪鶉啃完,又梭羅了一下手指頭,咧開油膩膩的嘴,呲開了大牙花子,眨麼著眼睛,先是粗聲粗氣的模仿遊戲裡的聲音:

“天黑請閉眼。”

隨後又神秘秘的說道:

“狼人殺,可好玩了,改天我教你們。”

劾裡缽父子三人當真是滿頭的烏鴉,找不到方向了。

此時外面傳來努達海的聲音:“大汗吩咐了,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

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回道:“努達海,你是仗著阿瑪對你的信任,連我們哥倆都不放在眼裡了?”

“努達海不敢,但大汗確實是這樣吩咐的,努達海更不能違背大汗。”

“你起開。”

烏雅束想推開努達海。

可他怎麼能推得動努達海呢?

努達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穩穩的站在氈帳的前面。

“努達海,誰在裡面?”烏帶問道。

“是盈歌大王。”

“小叔叔在,有什麼可擋著我們的,難道他和阿瑪還有什麼秘密不能讓我們兄弟知道的?”

烏雅束更不爽了。

“這就不知道了。”努達海客氣的回著。

“有別人吧?不想讓我們看見?”烏帶瞪著眼問道。

這時木哥一手端著煮好的奶茶,一手拎著一個空桶走了過來,見兩個壞東西在為難努達海,還沒走到氈帳前,便喊道:“兩位王子。”

“是木哥呀。”

烏雅束一見木哥,臉上立馬開了花。

那神情如同哈巴狗見了主人,恨不得貼上去,舔兩口。

木哥彷彿沒看到一般,自顧的說著:

“今天大汗和我家大王去唐括部,經過老人坡,大汗特意下了馬,這會子心情不咋好,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如果大汗能讓你們進去,你和努達海說話他應該聽到了。”

烏雅束聽到自己的阿瑪在老人坡下了馬,他立即收回了剛剛舔狗似的笑容,看向了烏帶。

“看我幹啥呀,還能進去嗎,回吧。”烏帶瞪了一眼烏雅束。

看著離開的兩位王子,努達海豎起拇指,給木哥點贊。

原來木哥口中的老人坡正是阿骨打母親的埋骨地,雖然這事過去多年,但是當時什麼情形,烏雅束和烏帶心知肚明。

他們的老爹是什麼人,心裡能一點數都沒有嗎?只是不點破而已。

所以,他們兄弟還是別觸這個黴頭了。

木哥進來了,見他們吃的差不多了,放下奶茶,把桌子上的餐具都收拾到大桶裡,動作乾淨利落。

隨後又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茶碗,給每個人都倒上了奶茶。

木哥盡心的服侍著大家,偶爾抬起頭,發現那張寧的眼睛在看著自己,又慌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