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打,你看到靶上那顆紅心了嗎?”
“嗯,阿瑪,我看到了。”
“把雙腳開啟,左手持弓,將左肩對目標靶位,將主羽衝向自己,箭尾槽扣在弓弦扣上,緩緩拉開了弓弦.......慢一點,慢一點,誒,對,對,這就樣。”
“阿瑪,你看,我射中了。”
“不錯,不愧是我劾裡缽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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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賤奴的兒子!”
“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大汗劾裡缽的兒子。”
“阿骨打,阿瑪出征了,沒人再護著你了,你那做賤奴的額娘更保護不了你。”
“我是大汗劾裡缽的兒子。你再說我是賤奴的兒子,我就打死你。”
“你竟然敢打我,都給我上,打死他。”
“我不是賤奴的兒子,我是大汗劾裡缽的兒子,我不是賤奴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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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賤奴的兒子竟然敢傷我的兒子,給我打,打死這個小野崽子。”
“側閼氏,不管怎麼說,阿骨打也是可汗的兒子。要是真給打死了,恐怕會激怒可汗的,這小子死了沒什麼,但因此失了可汗的信任,就不值了。”
“那就給我吊起來,三天不給飯吃。”
“側閼氏,求求你了,不要傷害我的兒子,都是我的錯。”
“額娘,你不用求她,我挺得住。”
“來人吶,給我打這個賤人。”
“額娘,額娘.......你放開我,你放開我,額娘、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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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你怎麼流了這麼多血呀,額娘...額娘......你醒醒......”
“你額娘偷男人,被大汗發現,是他自己沒臉活著了。”
“你們胡說,是你們,都是你們,都是你們陷害我額孃的,額娘.....額娘.......”
“阿阿骨打...”
“額娘,我們去找阿瑪,額娘你堅持住。”
“我的小阿骨打,額..額娘...不行了,從此就...剩你一個人了,你..要學會忍耐,要學會忍耐,記住、記住額孃的話...”
“額娘、額娘,你醒醒呀....你看看我,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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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額娘......”
蜷縮在地氈上的阿骨打語無倫次的喊著額娘,猛然從黑暗中驚醒,坐了起來,擦了擦頭上的虛汗,深深的嘆了口氣。
自己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做這樣的夢了。
感到有些口渴,藉著炭盆中微弱的火光,他站起身來到屋外去取水喝。
阿骨打從房間出來,走過細長狹窄的山洞,便來到了堆著各種鐵器和兵器的空蕩蕩的大山洞中。
藉著火爐裡的光,徑直來到一個大水缸前,拿起水瓢,咕咚~咕咚的,將多半瓢水喝了個乾淨。
用袖子抹了抹嘴,搖晃著來到了洞口處,看著堆積了半個洞口,不時又被吹開了的雪堆,聽著如狼嚎般的北風,阿骨打苦笑了一下。
隨後閉上眼睛,向前走了幾步,迎著夾卷著大片雪花的北風,張開雙臂,仰面朝天,恣意的叫著。
他喜歡這種寒冷,又割得人肉疼的感覺,他覺得這樣可以讓他清醒,讓他振奮,讓他感到痛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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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