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聖上,我記完了,馬上離開。”

周慶連忙向外走,路過女帝的時候,又被叫住。

“等會,孤看你又寫什麼了。”

而後女帝不由分說,把紙張一把搶過。

當看見“女帝穿著淡黃色綢緞裡衣,三圍約為……”她頓時不淡定了。

她舉起紙張質問道:“周傳臚,還要記朕的三圍?”

“聖上,這也是為了讓後人,知曉聖上的國色天香,臣發覺從前對天子們的外貌記載幾乎沒有,所以後人大多隻能揣測。”

“聖上這般絕世容顏,若是不能被後世之人所瞭解,豈不是太過可惜?”

對於女帝的氣憤,周慶不慌不忙解釋。

要想讓女帝注意,就要玩點不一樣的。

“你還真有心了。”

許飛虹的氣憤,讓周慶這麼一捧,也消散了不少。

她也覺得自己才貌俱佳,卻應讓後世瞻仰。

“臣退下了。”

周慶計劃成功,便離開了院子。

“聖上,周傳臚不懂規矩,不然還是把他換了吧?”

周慶離開以後,宋佳雲不禁提議道。

她乃女帝的貼身女官,打理整個皇宮,有時還會幫女帝念奏章,極具權勢。

“罷了,她說得也有些道理。”

許飛虹淡淡道,雖然不太看得起周慶,但哪個女子不喜歡被恭維呢?

等到女帝沐浴後,看到周慶規矩地等在店門外,滿意地點了點頭,還算是懂規矩。

而後,便是去上早朝。

身為起居郎,周慶自然也要隨行。

……

天極殿。

周慶跪坐在女帝下側方的牆角,前方還有張小桌子,是屬於起居郎的。

“聖上,如今多郡遭受重大雪災,東北地區更是告急,戶部儲存的棉被已然見底了。”

早朝上,戶部侍徐萬春面色凝重,百官也都一片肅靜。

殿上,許飛虹一襲鳳袍,端坐在鳳椅之上。

面色清冷,雍容華貴。

此刻蹙著黛眉,一臉怒意,令人膽寒。

“孤月初才讓戶部撥出五百萬兩銀子,就是為了購置三百萬床棉被救災,還是孤低頭朝鄰國購置的,如今這些棉被呢?”

三百萬床並不能完全解決寒災,但應付情況最危急的東北還是可以的。

苦寒之地,總共也就幾百萬戶人口。

女帝的質問,讓徐萬春面色一尬。

“應是東北太過苦寒,災民一床被子可能還不夠。”

此話一出,眾臣暼了暼他,皆是撇嘴或一笑。

都是官場的老油子了,誰不明白裡面的彎彎繞?

許飛虹則是面若冰霜,眸光犀利。

“一床都不夠?我大乾百姓這麼奢靡嗎?”

“我大乾人向來吃苦耐勞,勤儉持家,到底是不夠,還是本該是百姓的被子,蓋到了有些人的身上?”

這話,讓百官們紛紛膽寒,頭低得更深了,生怕牽扯到自己。

徐萬春更是瞬間臉色慘白,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急忙道:“聖上,臣……臣也是才負責賑災事項,對其中細節還未知曉。”

“哦?是不清楚,還是不敢清楚啊!”

許飛虹一拍龍椅,“以為孤不知道?朝廷賑災用得是上好的棉花,可被子到災民手中,便只剩下了很薄的一點,現在民怨沸騰,各位大人可真會給孤分憂啊!”

許飛虹目露寒芒,殺氣騰騰地掃視眾臣。

能成為大乾的女帝,她自然不傻。

大乾才立國50餘年,根基尚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