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獨木難支,隨著原城內更多人被感染,朕擔心縣令一個人撐不了太長時間。”

攝政王道:“陛下所言甚是,王縣令雖說反應迅速,及時控制住了天花蔓延的速度,可是他到底是資歷尚淺,如今前期沒有出現人命的情況下,還好控制,可是一旦到了後期,百姓態度消極,那麼就不好說了。”

“這也是朕擔心的事情,所以對於原城的危機,我們朝廷絕對不可以作壁上觀,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而是要積極行動起來。

這不僅是為了原城的百姓,也是為了衍都的百姓,和所有生活在我陳國土地上的百姓。”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

“眾位愛卿,既然要派人前去支援原城,那麼一定要有一個可以代表朝廷的人前去,穩定百姓惶恐的心情,告訴他們朝廷正在積極應對此事。”

“不知道哪位愛卿願意擔此重任?”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願意走出第一步。

事關重大,所有人都需要時間考慮。

此事說好聽點兒是代表朝廷去救災,無限光榮,可實際上就是去當烈士給家族爭榮光。

那樣的地方,進去了,想要活著回來太難了。

即便有氣運在身,僥倖沒有染病,可是一旦百姓發現天花根本無法醫治,看著身邊人不斷死去,他們只能等死的時候,憤怒之下很可能會群起攻之。

畢竟人總是抱著僥倖心理,覺得是不是離開了原城,或許有其他方法可以救命,還有一些心思陰暗的,純粹就是想拉著人陪著他們一起死。

但不管是為了什麼,首當其衝的就是代表朝廷的官員。

沒有人不懼怕生死,要走上一條不歸路,需要認真得考量是否值得。

皇帝明白此事急不得,於是宣佈先退朝,待明日再議。

早朝結束後,眾人皆心事重重地往宮外而去。

攝政王卻沒有著急離開皇宮,他追到皇帝跟前。

皇帝問:“您是有事要說?”

攝政王恭恭敬敬朝著皇帝行了一禮,皇帝見到後面色凝重。

攝政王是長輩,又把皇帝養大,雖說皇帝不是攝政王的親孫子,可是平時兩個人的相處和親祖孫也差不離了。

二人之間,從未有過如此虛禮。

皇帝的預感沒有錯,下一秒,攝政王就說出了一番讓他震驚的話。

“陛下,臣願意請命前往原城,為陛下排憂解難。”

“不行!”

皇帝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攝政王的提議,“您年歲已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攝政王樂觀地說:“正是因為我已經是半截子身子要入土的人,我去了,即便是真的走不出來,也不吃虧。”

可是皇帝不是這樣想,他說:“世事不是您如此算的,而且不管您說什麼,這件事情朕都不會同意,如果您要執意為之,那麼朕就親自去。”

皇帝此話一出,攝政王當即情緒激動起來,“陛下,這可萬萬使不得,您是我陳國的天,如果您去了,陳國的天豈不是要塌了。”

“有您在,陳國的天就不會塌,更何況按照您的說法,就我這副殘軀,再也沒有比我更為合適的人選了,剛好還能最後為陳國做些事。”

“陛下,都是我的錯,您快打消了此等危險的念頭吧。”

待到二人都冷靜下來,皇帝問:“今日朝上的情緒您都看到了,依您看,明日都會有誰願意前往原城?”

“陛下不必擔心,我陳國還是有忠義之士在的。”

“朕知道,只是朕想著要送那些對我陳國忠心耿耿之人前去兇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