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位長公主,可真是個倒黴的主兒,可別沾染上什麼晦氣……”

“就是,誰靠近她都沒好事,還是離遠點好……”

“昨日去長公主府宣讀聖旨的張公公在回來的路上從馬上摔下來,腿都折了,臉也傷了一大塊呢......”

洛雲初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但表面上仍裝作毫不在意。

她倒黴公主的身份,算是擺脫不了了。

明明這些人都沒跟她見過面,就傳得如此神乎其神了。

她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沿著御道前行。

御道兩旁,禁軍如同一排排挺拔的青松,他們身披鋥亮的鎧甲,手持長槍,目光冷峻,仿若對身外之事全然無感。

那冰冷的金屬鎧甲於陽光之下閃爍寒光,令皇宮瀰漫著幾分肅殺之意。

洛雲初的目光不經意間被站在前列的一位年輕男子所吸引,此人定是禁軍統領無疑。

他身姿偉岸,一襲玄色勁裝緊裹著他那寬闊而堅實的胸膛與臂膀,墨髮如瀑,幾縷碎髮垂落在白皙的額前。

輪廓分明的臉龐猶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卻又散發著冷峻威嚴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卻又忍不住為其絕世風姿而側目。

她不禁感嘆,古代的男子,都這般帥氣威武的嗎?

洛雲初一邊走著,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遠處,一座座宮殿錯落有致地分佈著,飛簷斗拱猶如飛鳥展翅,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本應金碧輝煌,與湛藍的天空相互映襯,盡顯皇家氣派。

然而,如今一股詭異的陰霾悄然籠罩著整個皇宮。

只見那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竟似分為涇渭分明的兩股。

其中一股陰氣極為強大,雄渾而陰毒。

以一種壓倒性的氣勢瀰漫於宮殿的核心區域,那股子陰毒勁兒像是要將世間一切生機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而另一股陰氣雖相對較弱,卻好似含冤而死的怨靈聚合,怨氣沖天。

微風輕輕拂過,卻未能吹散這團陰翳,反而引得宮角的銅鈴發出一陣“叮噹”亂響,鈴聲在寂靜得可怕的皇宮中迴盪,似是這兩股陰氣相互交織碰撞時發出的詭異和聲。

洛雲初覺得一陣陰冷。

她掐算一算,秀眉不禁微微一蹙。

從這瀰漫的陰氣以及那若有若無的怨憤氣息判斷,此處定有陰魂作祟,且絕非新近生成,瞧這陰森的程度,怕已是遊蕩了數年之久的老魂。

其怨念之深,靈力之強,絕非等閒。

可她如今借住在這原主的軀殼之內,原主身體孱弱,稍有不慎,便可能香消玉殞。

若是強行施展法術去探究這陰魂之事,只怕這副身軀難以承受那靈力的反噬。

算了算了,今日進宮,她也不是為了這事而來。

再說身子還未恢復好。

她今日進宮,也不是為這事而來。

洛雲初沿著御道繼續前行,所經之處,宮人們紛紛避讓,仿若她是瘟神一般。

正走著,一個太監從拐角處匆匆而來,待看清是洛雲初後。

太監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驚恐地叫了一聲,連忙抬起寬大的衣袖遮住自已的臉,腳步慌亂地往後退了數丈之遠,身體還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洛雲初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他身上,只見這太監走路一瘸一拐,模樣極為狼狽,臉上還帶著幾塊淤青和擦傷,看著甚是可憐。

這不是昨日宣旨的那位小公公嗎?

騎馬回宮途中不慎落馬了?

真摔了?

這可怨不得她,她都好心提醒了的。

太監雖滿心畏懼,但職責所在,仍不得不硬著頭皮,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