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計好了嗎，傷亡的情況。”
顧銘說道。
彭真金支支吾吾地說道：“死亡人數兩千餘人，傷殘人數五百餘人，共計能夠戰鬥人數，一千，一千四百餘人……”
“……”
顧銘沉默著，說道：“我師父，他也死了吧。”
“這個……”
“死了。”
這時，從帳營外走進一個人，說道。
彭真金和餘弦轉頭望去，來者正是歐衷棠。
“你父親他。”
顧銘說道。
“對的，死了，屍體已經被石頭壓碎。”
歐衷棠平靜地說道。
“……”
此般發言讓在場所有人啞口無言，顧銘見此，正要開口安慰道，但下一秒歐衷棠堅決地說道：“我提議，明日出發西京，討伐朝廷。”
“……”
顧銘啞口無言。
彭真金說道：“你這小子，不要胡言亂語。”
餘弦附和道：“說之前考慮一下現狀吧，我們現在能戰鬥的只有一千餘人了。”
歐衷棠回答道：“那些降軍呢，有多少人，還有用的吧。”
“你這小子，別給我裝成一副老大的德行啊！”
彭真金跑過去揪著歐衷棠的衣領說道。
顧銘見此，說道：“他們只聽從郭武的指揮，我問過。”
“郭武呢？”
“生死未卜。”
“……”
歐衷棠轉身，正要走向帳營外面去，餘弦叫住他：“喂，他們兩個，還活著嗎？”
歐衷棠回答道：“活著，並且，都殺了人。”
說罷歐衷棠便走了出去。
彭真金說道：“話說他們那三個孩子，在如此惡劣的條件下，居然活了下來。”
“……”
顧銘沉默片刻後，說道：“這麼慘重的傷亡，我們還要前進嗎。”
這是顧銘自討伐以來，第一次對行軍的猶豫，面對損失慘重的軍隊，和死去的師傅，他無比糾結。
“在走下去，可能，可能……”
餘弦打斷顧銘道：“可是如果就這樣結束了，他們那無處安放的靈魂，會一直留在戰場上的。”
彭真金附和道：“是啊，對於他們的死亡，只有我們的成功才能賦予其意義。”
顧銘聽後，眼神瞬間清澈，隨後他走向帳營外，望著遠處的天空，似乎在想著什麼。
“父親，父親！”
郭文化搖晃著郭武，並大聲喊叫著。
一旁的看守說道：“別搖了，再搖本來你父親活的都成死的了。”
“……”
只見郭文化聽後，委屈地坐到一旁。
空地裡，張晉恆與楊正凱還有歐衷棠交流道。
張晉恆伸出手掌，看著自已的手掌說道：“話說，我好像掌握到了所謂的靈式。”
“！”
歐衷棠和楊正凱吃驚地望向他。
張晉恆回憶道：“在戰場的時候，我感覺到，不，是切切實實地，有雷電在我身旁交加。”
楊正凱滿眼發光地說道：“真厲害啊張晉恆，你還是我們這其中第一個覺醒靈式的吧！”
歐衷棠接道：“實話說，之前我也有同樣的感覺，但沒有雷電出現。”
楊正凱見此，說道：“實話說……”
“搞頭來只有我一個人還沒覺醒靈式嗎……”
張晉恆搭著楊正凱的肩，安慰道：“哈哈哈哈沒事的，遲早會的。”
張晉恆繼續看著自已的手，說道：“但是，雷電只會在有的時候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