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於音緩緩抬起頭,有些疑惑不解地看著周正。

論年紀,於音早就過了上高中的年紀,而以她現在的情況,想念書都有些困難。

周正是想得哪出?

於音看著男人的眼神裡,透著真誠,不似作偽。想著自從那天開始,周正答應的事情似乎從未做過假,他說能辦到的就能辦到……

周正把自己在縣城機緣巧合結識了王家和姜家兩位老人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通。

於音眨巴著眼睛,不知怎麼的,鼻頭一酸,已經落下淚來了。

自己的母親這麼說周正,自己不敢讓周正知道,這麼大的事情都瞞著他。

可週正心心念唸的都是她,有什麼事情第一時間想的都是自己。

為了自己上學,甚至找了個大學講師給自己講課,她心中一陣酸楚。

她淚水模糊了眼眶,周正趕緊替她擦拭了兩下淚水,死死摟住媳婦兒不敢放鬆。

“媳婦兒你要不願意,我和姜老說這事兒就算了,咱們不去成嗎?是我為難你了。”

聽著男人一個勁手足無措的道歉,於音心中只有悔恨,她輕輕拍打著周正的背脊。

“不是……你讓我靜一靜,靜一靜。”眼見於音要往外跑。

周正把孩子放回搖籃,摟著媳婦兒,輕輕替她吻幹淚水,於音輕輕啜泣,可看到那雙深情的眸子,她閉上眼,感受到男人吻住自己的嘴唇,一個狂野的吻,讓她原本的那些思緒都變淡了起來。

她感覺到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這是替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她頭一回覺得他在自己的生命裡那麼重要,不是母親所說的那麼輕飄飄。

她現在只想放空大腦,任由周正擺佈,她閉上眼睛,感覺身體輕輕倒在棉被上,周正一隻手墊在她的後背,怕她磕壞了似的。

他真的很心疼自己,自己在他心中如珠如玉。

想到這兒,於音心中透著些許溫暖。

不過,等了好一會兒,周正都沒下文了,她也有點害羞,但氣氛都烘托到了這個當口,她心中當然也有點渴望了。

自打那時候於音感受到男女那檔子事兒,居然也有讓人忘記一切的快樂以後,從那會兒就已經沒有那麼牴觸了,甚至周正那麼強勢的時候,她心裡頭還有幾分期待。

她也是女人,是被澆灌過的女人。

等得久了,她有些埋怨周正這是做什麼去了,只得偷偷睜開眼睛,看到周正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嘴角還有一抹促狹。

“你……”

周正撓了撓臉,小聲說道:“媳婦兒我弄一趟得四五十分鐘呢……人電工還在外頭,給人撞見了,我不好意思的,你別這樣。”

於音聽得臉一下子紅得像是煮熟的螃蟹,她抓過枕頭就往周正腦門上丟。

周正連連求饒,一邊嘴上還不忘嚷道:“媳婦你要你直說啊……咱們晚上繼續晚上繼續!”

只是於音正在氣頭上,悶聲不吭,手裡頭的枕頭揮得虎虎生風,周正只得暫避鋒芒,一溜小跑出了院門。

“媳婦!有話咱們晚上關起門來蒙上被子再說啊!你等我回來,我上山去了!”

眼見周正出了院門,一眨眼就跑了個沒影,於音輕撫著胸口,喘了幾口大氣。

原本蒙在心上的陰霾,居然消散了不少,想到周正那些耍寶的德行,看來都是為了逗自己開心。

她心頭暖洋洋的,那些書信裡的話,似乎都化作風都散去了。

“咱們一家三口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實在。”

周正到了村口,何東青手腳麻溜,已經把人找齊了,他這個官迷當然不會任人唯親,還挺公道的。

周正帶著眾人上山,之前林蛙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