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頓時覺得劉緯還是看起來順眼一些。

“少爺,抓人總得有個原因吧,我雖然手裡拿著鎖拷,可也不能隨便用啊。”

劉偉在心裡也對宋青高看了一眼,這個人沒有一味地捧縣令兒子的臭腳,身上倒有一些正直的品性。

“宋大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陳少尊,前日只不過在怡紅院和他拌了兩句嘴,後面他派人將我扔下了河,按說也應該消氣了。我剛才又真誠地給他道了一回歉,誰知少尊突然發了瘋,非要置我於死地,您可得為我主持公道啊。”

劉緯的一張利口,愣是把黑的說成了白的,現在倒像是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你!”

陳鋒扶著牆,胸中的一口氣已經頂在了嗓子眼,偏偏他又不能將事情的原委和盤托出,氣得腳直跺地。

宋青也是個人精,自然不可能相信劉緯的片面之詞,而且按照此刻陳鋒這般氣憤到了極點的狀態,這裡面肯定另有隱情。不過眼下可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趕緊將周圍看熱鬧的吃瓜群眾給驅散,畢竟這兩位少爺的身份都不一般,兩人打架的事情要是進一步擴散,縣令老爺肯定要將他臭罵一頓。

“陳少,既然劉少已經道歉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他這回吧。”

陳鋒用一種完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宋青,自家的狗還真的幫起了外人?

“你敢不聽我的話,回去我定要在我爹那裡告你一狀。”

縣令可是一方的土皇帝,人事、財政這些權利都抓在他的手裡。

宋青心裡跟明鏡似的,如果陳鋒真的回去給自己上眼藥,捕頭這個位子自己還真的做不長久。

他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向劉緯,向身後的衙役努了一下嘴,示意他們上前鎖拿劉緯。

“劉少爺,咱也是身不由己啊,你趕緊通知家裡準備銀子吧。”

這話是宋清小聲衝著劉緯說的,他知道富春縣令陳廉雖然表面上為官正直,但暗地裡卻是視財如命,如今劉緯惹怒了他的寶貝兒子,只能出點血,才能平息陳家這對父子的怒火。

等到冰冷的鐵鏈鎖住了雙手之後,劉緯心底頓時升起了一股滔天的恨意。

看來即使自己現在已是家財萬貫,仍然擺脫不了被欺負的命運。

在梁朝這個等級制度極度森嚴的時代,要想不被欺負,只能爬入社會頂層,做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