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謝安寧抬起頭,眼神裡滿是茫然。

她還挺需要有人給她指條明路的,林南梔現在看她的眼神,估計著是想讓她去死。

林南梔猛地揪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能留下青紫的指痕:\"離陸淮淵遠點!他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人!不該招惹的偏偏要招惹。”

她冷笑一聲,眼裡淬著冰,\"別以為陪男人睡了幾晚,就覺得自己可以了,也不掂量掂量你這身骨頭有多輕。”

謝安寧被勒得生疼,卻只是木然地點頭:\"我明白。\"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被原配抓了個現行。

林南梔向來雷霆手段,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更何況是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搶男人。

“你爸把你關起來是對的,放出來就是個禍害!”林南梔甩開她的手,嫌惡地用手帕擦了擦指尖,“以前看你文文靜靜,沒想到是個不安分的!”

謝安寧垂著頭不說話,任由這些羞辱的話砸在身上。

辯解又有什麼用呢?事實擺在眼前,她再怎麼解釋,在林南梔眼裡也不過是個不知廉恥的破壞者。

林南梔居高臨下地盯著謝安寧,眼神裡滿是輕蔑:“好好掂量掂量,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和陸淮淵有來往,就算你爸也保不住你。”

她語氣冰冷,再沒了往日偽裝的親切。

謝安寧垂著頭,聲音輕得像蚊子哼:“知道了。”

林南梔上下打量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真是個禍害,這張小臉確實是惹人喜歡,犯賤也要找對人。”

謝安寧從來沒想到過,林南梔的嘴巴會這麼毒。

她搶了林南梔的男人,肯定也不會指望著被和顏悅色對待。

說完,她“砰”地摔上閣樓的門,鐵鏈鎖門的聲響在空蕩蕩的樓道里格外刺耳。

謝建華早就等在樓梯口,閣樓裡的爭吵聲他聽得一清二楚。

林南梔黑著臉走下來,劈頭就問:“這事你知道多少?”

謝建華眼珠子一轉,連忙擺手:“我真不知道!”他臉上堆滿討好的笑,“謝安寧向來不聽話,我也是剛知道她闖了禍。”

林南梔冷笑一聲,眼裡滿是嫌惡:“都怪你爸,非要往家裡領這種惹麻煩的東西。”

她往前湊近一步,壓低聲音說:“謝安寧也不小了,既然留在家淨惹你爸生氣,不如趁早找戶人家把她嫁出去,省得礙眼。”

“啊?”謝建華瞪大了眼睛,下意識驚撥出聲,“可我爸肯定不會答應啊!”

“你操什麼心?”林南梔嗤笑一聲,眼神裡全是輕蔑,“我來安排就行,到時候你負責把人帶過來。”

林南梔不是商量,是在通知,她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留下謝建華在原地發愣。

他心裡直打鼓,謝安寧就像個燙手山芋,誰沾上誰倒黴。

被鎖在閣樓裡,謝安寧第一個念頭就是給陸淮淵打電話求救。

現在林南梔這一鬧,她徹底斷了念想。謝安寧站在窗邊往下看,四樓的高度讓她心裡直髮怵,跳下去就算撿回條命,也得落下殘疾。

她這才驚覺,不知不覺間,自己越來越習慣依賴陸淮淵了,遇到難事總想找他幫忙,有危險下意識就想躲在他身後。

這種感覺讓她害怕,畢竟兩人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的關係。

現在林南梔發現了她和陸淮淵的事,這段關係算是徹底到頭了。

想到這兒,她靠在窗邊,心裡空落落的,迷茫的不知道該怎麼走。

謝丹來偏偏這個時候把她給鎖起來。

陸淮淵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身後跟著一群下屬跟秘書團。

大家看到林南梔坐在裡面,他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