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是想恭喜我嗎?”林南梔笑著。

謝丹來帶著幾分陰陽怪氣:“等參加你們婚禮時再恭喜也不遲。”

林南梔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帶著不滿:“藝術家都這麼掃興嗎?”

謝建華急匆匆地敲門進來。

他衝進來,一看到林南梔,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說:“姑姑,這次您可得幫幫我。”

林南梔和謝建華年紀差不多大,但因為輩分的關係,謝建華一直對她畢恭畢敬,這聲姑姑叫的親切。

“出什麼事了,這麼著急?”

謝建華瞥了謝丹來一眼,心裡對父親恨鐵不成鋼。

謝家到了他這一輩逐漸走下坡路,還不是因為他父親一門心思撲在設計上,整天沉浸在自己的才華裡,對家族生意不聞不問。

“咱們出去說。”謝建華不想讓父親聽到,特意想避開。

林南梔跟著他走出書房。

“姑姑,您幫我約個時間吧,我想和陸總談合作,可他總放我鴿子,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就差陸氏集團的支援,已經最後一步了,我真不想把時間再拖下去。”

謝建華越說越氣,心裡把謝安寧罵了個遍。

這賤種騙了他,之前說好他去送信,她幫忙約陸淮淵見面,結果現在人都找不著了。

林南梔聽了,面露為難,猶豫了一下說:“我試試看吧!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見他,而且他一直都特別忙,可能我跟他見面,都需要提前預約。”

謝建華在心裡暗自嘀咕,忙?怕是忙著和謝安寧鬼混吧。

謝薇薇打電話告訴他謝安寧的事,他一開始還挺震驚,這下才明白,原來自己誤會父親了,他和謝安寧之間根本就不像外人傳的那樣,兩人之間還沒齷齪到那種地步。

那和謝安寧搞在一起的到底是誰?肯定是那天被自己撞破的陸淮淵!

那天要不是自己碰巧去找謝安寧,說不定陸淮淵早就脫了褲子了。

想到這些謝建華心裡一陣窩火,他又不敢得罪陸淮淵,只能把這些事都憋在心裡,沒敢跟姑姑說實話。

“那就拜託姑姑您了!”謝建華眼神裡滿是感激。

林南梔擺擺手說:“小事。”

她往謝建華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好奇的打聽:“你爸這是受什麼刺激了?我看他現在的樣子,有點不太對勁。”

謝建華嘆了口氣:“還不是被謝安寧給氣的。”

林南梔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你爸對繼女這麼上心,跟親生女兒似的,沈岱也算沒嫁錯人,你父親裡外不分,只是可憐了你們兄妹三個。”

謝建華皺著眉說:“我倒沒什麼,主要是兩個妹妹跟著遭罪,微微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父親太偏袒謝安寧,什麼漂亮的衣服都給她穿,養的嬌貴著呢。”

林南梔淡淡回應:“你們家的事太複雜,我也不好摻和,不過安寧這孩子看著挺乖,能討長輩喜歡也正常。”

聽著這些場面話,謝建華覺得虛偽,他家這些破事早就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姑姑這番說辭實在假得很。

謝丹來坐在書房裡,一直在等西城監獄那邊的電話。

他篤定謝安寧不敢跑,畢竟周懷京就是攥在他手裡的“風箏線”,只要收緊這根線,謝安寧就會乖乖的回來。

傍晚電話鈴聲響起。

謝丹來迫不及待的按了接聽。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見電話那頭的隊長語氣很不耐煩:“這事兒我辦不了。”

謝丹來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嫌錢少?你開個價,我就一句話,打斷那小子的腿!”

他越說越激動,心裡滿是怨氣,要讓謝安寧知道怕。

電話裡又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