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安寧心頭泛起一陣酸澀,像被人塞了滿嘴沒成熟的青杏,又苦又澀。

陸淮淵徹夜不歸,現在還要跟她發脾氣,憑什麼他就有理。

“你跟我發這麼大的脾氣幹嘛。”謝安寧小聲嘟嘟囔囔。

“以後去見誰,要提前跟我打聲招呼。”陸淮淵的語氣再沒了以往的和顏悅色。

“哦”

謝安寧情緒都憋在心裡,在謝家她就處處受被限制,一道道無形的枷鎖捆在她身上,束縛她,壓制她,怎麼現在感覺味道又不一樣了。

回去的路上,謝安寧時不時小心翼翼地偷瞄陸淮淵,心思不定。

車子剛停穩,要下車的謝安寧被一股力量拽回,陸淮淵戴著玉扳指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脖頸。

“你放手。”謝安寧也被惹惱了,她很不喜歡這個動作。

溫潤的玉石貼著肌膚,透著刺骨的寒意,陸淮淵稍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拽向自己。

謝安寧的後背重重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上,撞得悶哼出聲。

“你看了我一路,看夠了沒有?”低沉沙啞,尾音裹著危險的暗湧。

“誰在看你。”謝安寧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白,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害怕陸淮淵,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面翻湧的陰鷙讓她頭皮發麻,心臟幾乎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你最好乖一點,不要做讓我開心的事情。”話音未落,陸淮淵突然低頭,咬住她的脖頸。

謝安寧渾身猛地繃緊,像被釘在原地般動彈不得,內心越來越不安穩。

“我知道!”謝安寧聲音小如蚊吟。

陸淮淵長臂蹭過她的肩膀,將剛剛謝安寧來不及關上的車門推開,“下車吧。”

“恩。”

謝安寧覺得自己現在這副被嚇到的樣子很難看,陸淮淵剛剛看她的眼神好像要殺人,這還是被迫的情況下去相親。

謝安寧今天才看清,大佬始終是大佬,別人家對你和顏悅色兩天,就覺得對方是個沒脾氣的主,可以隨意的被拿捏。

不行,絕對不行!等周淮京被放出來之前,她必須要想辦法跟陸淮淵和平分手。

謝安寧咬著唇瓣,堅硬的牙齒好像非要把下唇咬出血一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邊要靠著陸淮淵,一邊又怕到時不好收場。

現在最好的結果,是事情都辦妥以後,陸淮淵對厭倦了。

這時王律的電話打來了,身後被高大的陰影籠罩,謝安寧脖頸發冷的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