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緊接著傳來的是一陣驚呼聲:“繼續——!你們繼續——!”

崔娘掩面尷尬地從艙門口退了出去,擋住了後頭的崔熊和水添:“走走走!耽誤人家辦事呢!”

“不能吧?”崔熊憨憨地撓了撓頭:“岸姑同意啦?”

“你會不會看錯了?”水添不覺得岸蒲是會在這種危機時刻,還想著那檔子事的人,至於張正那根本就是岸蒲的一條言聽計從的狗。

現在這艘船上,敵我差距懸殊過大的情況下。

一時貪歡,只會要人性命。

“我兩隻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老大的手就環在岸蒲腰上,岸蒲還摸老大的小手呢!老大整個人都靠在岸蒲懷裡了都!”崔娘越說越興奮,就差沒和崔熊當場演示一番了。

“行了!繼續什麼繼續!”岸蒲倚靠在艙門邊上,一臉無奈地看向正在眉飛色舞的講解著的崔娘身上:“什麼事都沒有,大驚小怪的!進來——!”

“可是我明明看見···”崔娘剛想說什麼,就被岸蒲一個陰惻惻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

做了一個將嘴縫緊的手勢,便灰溜溜地同眾人一起進去了。

“岸蒲,我們已經按你的要求···”水添彙報的話還未講完,就看見張正此刻正趴在床鋪的一角,似乎在擺弄著什麼。

“老大,你在幹什麼?”水添不解地問道。

張正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蜷縮在角落的那個人拖了出來:“他···死了···”

而暴露在燭光下的那張臉,慘白得已經有些發青,目測至少已經失去呼吸三個時辰。

可那張臉岸蒲卻是無比熟悉,因為明明前不久她才剛剛見過。

分明就是那個被古力吆五喝六地搬運貨物的一個小工。

而此刻他冰冷的有些僵硬的屍體就這麼蜷縮著暴露在他們面前。

那剛剛在甲板上看完了她和古力交談的全過程的那個人是誰?

可是她剛剛進入船艙的時候分明聽到了第三個人的呼吸聲,那道呼吸聲是來自誰?

岸蒲只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還有另一波人也覬覦著這艘船。

渾身的血液近乎都要逆流而上,冷汗涔涔地從岸蒲的腦門上冒出,眼前陣陣眩暈感要將她環繞著近乎無法站立。

“咚——”

岸蒲死死從撐著床板才保持著最後那一絲冷靜。

這聲音?

床板是空的?

“床板開啟!”岸蒲一聲令下,自己率先開啟了面前的床板。

和自己的猜想一樣,下面確實有一大塊空闊的地方,擺放著一些船員的日常用品。

而現在底下的東西都亂七八糟地散落一地。

“岸姑,這裡有個豁口,應該是用刀割的。”崔熊開啟的正是剛剛蜷縮船員的地方。

岸蒲連忙跑去檢視,那個洞口正對著床頭,大概能透過一個成年男子的大小。

落刀出利落平滑,由此可見此人的手中的刀也必定是極其鋒利。

“需要順著追過去嗎?”崔娘焦急地問道:“這洞我可以鑽。”

“我陪你!”崔熊也躍躍欲試。

“不用!來不及了!”岸蒲只覺得自己太過於大意,明明應該在早點發現的。

明明已經聽到那個人的呼吸,明明已經察覺到那個小工行為詭異,卻忘了去探求一番。

有這麼大一頭肥羊在這南海上游蕩,張正能盯上自然還會有別人會盯上。

“他們會易容術,所以這艘船上到底有多少他們的人,我們還不得而知。”岸蒲緩緩和上了床板:“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水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