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頁,斜斜地打在了詳細介紹如何製作炮火的那頁上。

岸蒲離開的腳步一頓,緩緩地撐著座椅又坐了回去。

“伊娃,我不會跟陳少軒講,但我想問你另一件事情。”岸蒲撫摸著書上的文字,一條清晰明朗的線就快要從自己的腦海中翻湧而出。

“我···”

“放心,不會太為難你!”岸蒲只覺得自己喉間都多了幾分乾澀:“但是如果你執意不開口,我的狠毒也未必比不上你們幫主。”

她輕輕掰動著手指間的關節,弄出了咔咔聲響,望向伊娃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冰冷的嗜血意味。

“我說!我說!夫人要問什麼?”伊娃本就才是個半大的孩子,被這麼輕輕一嚇,就哭得淚流滿面,身子都跟著一抽一抽了起來,一股陰冷的潮溼近乎要講她全身上下都包圍。

“剛剛的炮火,你們黑旗幫一直都放嗎?”岸蒲問道。

這樣明顯又聲勢浩大的炮火,可是海上最大的禁忌,畢竟這相當於暴露了黑旗幫老巢的位置,不就等著別人尋著訊號,無論是打劫還是搶人都輕而易舉嗎?

“沒有。”伊娃連連搖頭,好在夫人的問題不在幫主說的禁忌中,告訴她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還記得上一次放這樣的炮竹是什麼時候嗎?”岸蒲再次站了起來,一點點走響伊娃,緩緩彎下腰,伸出手去牽住伊娃冰涼的手:“告訴我!好嗎?”

“大概三年前吧···我那時候還小···有些記不清了···”伊娃抽抽噎噎地回答道。

“很好!”岸蒲再次露出了誇獎的眼神,手順著撫摸上了伊娃的臉頰,輕輕地替她拭去了淚水:“那你再告訴我一件事,這裡應該從那以後就是一座空島了吧?”

“嗯?”岸蒲語氣柔和,甚至有幾分像循循善誘的長輩一般,誘哄著小輩,似乎伊娃乖乖聽話,就能從她手中得到美味的糖果一般:“乖乖聽話,告訴我!”

只不過下一瞬,岸蒲的手已經貼合在伊娃的脖頸中了,呼吸一下變得急促了起來。

其實伊娃的回答已經不那麼重要了,岸蒲已經猜測到了所有的答案。

陳少軒說過的她有段時間日日去溫泉沐浴,應該就是為了其中的硫磺,從而製作炮火。

又透過炮火向外傳遞了資訊,進而得以脫困。

但黑旗幫也因為此而地暴露了營地,所以不得不整體搬遷到了另一個地方。

現在這座海島是因為她而重新被啟用的地方,那天在田埂中看到的那些並不熟練的耕種人,恐怕都是偽裝罷了,一切都是為了監視她。

剛剛那一聲久違的炮火聲,恐怕就是為了吸引當時營救她的那些夥伴。他們救人心切,急忙趕來,而陳少軒則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將他們圍困在此處一網打盡。

南海六色的幫派中有底氣在黑旗幫手中搶人,還讓黑旗幫嚇得不得不最快速度搬遷走的幫派,甚至現在也只能用這些小伎倆來吸引他們過來救人的。

除了紅旗幫又能有哪個幫派能做到有這個實力呢?

所以,岸蒲有八分的確定自己是紅旗幫的人,只不過被人下了藥,將記憶混淆。

“是···”伊娃嚇得整個人身子都軟了下來,竟然軟趴趴地倒在了她的手掌心中。

“很好!”岸蒲點了點頭,將伊娃放在了自己的懷中:“那再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