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張正神志還處於混沌中,手已經緩緩撫上了那一灘血跡:“她···流血了···受傷了···”

水添拎著張正的頭,死死按著他去看那甲板縫隙中已經又些乾涸的血滴。

“我不知道你怎麼得出,岸蒲想主動走的這個想法!”水添心中只有萬分的不解和滿腔的悲憤:“你應該慶幸岸蒲不在這裡!聽不到你今天說的話!她為了你!為了幫派做了這麼多!”

“到頭來!她失蹤了!你!”水添只覺自己快要氣暈了過去:“輕飄飄一句,她自願的!她曾經付出的那麼多!她的抵抗就全被你抹去了嗎!”

張正恍若未覺地捏緊手中的那一點快要乾涸的血,鼻尖傳來一股奇異的幽香。

像是從深海中打撈出那一捧清新的海水又夾雜著萬種花香交織的氣味,濃豔地令人作嘔!

“這血有問題!”張正猛得一回頭站起身:“這不是岸姑的血!”

像是一頭等待獎賞的小狗,可是回過身卻並沒有發現等待著他的主人,於是眼底的光一點點地灰敗了下去。

“不是岸蒲的血?”水添將信將疑地緩緩低下身去點了那血跡,放在了鼻尖輕嗅。

“你剛剛說有兩個人是在我們動手之前就已經死了!”張正再一次打起了精神,水添這一扯,反而讓他徹底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下清醒了不少。

“對!”水添還在分析著著奇怪的血液,並沒有太在意張正的舉動。

“也就是說他們最多就只有兩個人!”張正繼續不斷分析著:“以岸蒲的能力對付兩個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劫走,而且連吹口哨的時間都沒有呢?”

“除非她···”張正正要繼續說下去。

“她被人下藥了!”水添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語:“這血是一種藥血,應該是和某種東西相互作用,有昏迷的效果。”

“藥血?這種邪術現在還有誰用!”張正只在一些講奇聞異術的書上看到過。

要使人普通的血變成藥血就需要此人從小浸泡在各種毒藥和百花之中,相互作用混合,煉成之後可百毒不侵,同時自己的血也是一種毒藥,可致人暴斃而亡。

只不過這樣的奇術,張正從小到大也沒見過有人是藥血,只當它是不實的傳說。

畢竟,哪個父母能忍心看著自己孩子日日浸泡在毒液之中,其間稍一不小心,孩子的小命可都要不保。

“據我所知,現在還在大批次地製作藥血人的,只有黑旗幫。”水添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黑旗幫的人:“之前抓到過黑旗幫的人,其中不少是因為不想孩子被練成藥血人,才逃跑的。”

“是他們?”張正不解地問道:“岸蒲哪裡得罪過黑旗幫,讓他們如此處心積慮的來這裡劫人!”

“水添!你說他們在這個節骨點上來劫走岸蒲是什麼意思?”張正怎麼也想不通,如果黑旗幫的人不服他們的紅旗幫的人當老大,那麼最應該劫不應該是他腳下這艘船嗎?

為什麼要費勁去劫岸蒲呢?

“他們難道要在六色聯盟的時候,拿岸蒲威脅我?”張正想來想去只能想到這個說詞。

畢竟海上各幫派結合成一個聯盟是他義父生前一直想完成的願望,而作為六色幫中最厲害的就是他們紅旗幫,聯盟的事情自然是以他們紅旗幫為尊。

其中定然有很多條例,惹人不滿,從而不少人心生了怨懟。

所以他們才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來威逼他這位新幫主二選一嗎!

難道就是因為當晚岸蒲落了單,才導致的這場悲劇嗎?

張正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求助地看向水添。

雖然他現在是紅旗幫名義上的老大,但是從前隨著他越長越大,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