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谷內十座戰臺!”

待眾人相互確認好對手,居正長老洪亮的聲音於谷中迴盪了起來,“爾等,可自信抉擇何時出戰!拒戰之人,淘汰!”

呼!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已如閃電般掠上戰臺。

只見葉凡單手持劍,劍尖斜指地面。

劍身於陽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

“墨臨淵!”

葉凡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上來一戰!”

墨臨淵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死死盯著戰臺上的葉凡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湧來,讓他如芒在背。

“別慌!”

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在墨臨淵耳邊響起。

待他轉頭,發現秦嘯不知何時已立於其身旁。

此刻,嘴角正掛著一絲詭異笑容。

“以你的實力,不論碰到哪一個首席弟子,都沒有取勝的可能!”

秦嘯聲音壓得極低,“透過內門大比晉升核心弟子的可能性,本就不到三成。如今遇上葉凡,不算最差的結果。如若註定要敗,何不做點貢獻?”

“做點貢獻?”

墨臨淵冷笑一聲,“你想我用自己的性命,為其他人做嫁衣嗎?”

“別那麼悲觀。”

秦嘯搖了搖頭,聲音越來越低,“相信你自己的實力,在他不動用鎮天碑,釋放天道鎮壓之力的情況下,未必就是你的對手。若他釋放天道鎮壓之力,你立刻離開戰臺認輸!贏不了,還逃不掉嗎?”

墨臨淵眼神閃爍不定,再次望向戰臺。

葉凡正悠閒地轉著手中曜日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讓他胸中湧起一股無名火。

“好!”

墨臨淵突然咬牙低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此戰,我便盡全力逼他動用鎮天碑之力!希望稍後,有人能殺了他!”

說罷,猛地踏前一步,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掠向戰臺。

落地時手腕一翻,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已橫於身前,劍鋒映著冷光,鋒芒逼人。

“你還真敢來?”

葉凡見墨臨淵登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眼中浮起一絲玩味,似在看一隻自投羅網的獵物。

“有何不敢?”

墨臨淵冷哼一聲,劍尖斜指地面,目光銳利如刀,“昔日太淵皇城天驕宴,我的確曾一戰敗於你手!可當時,你是藉助了鎮天碑的天道鎮壓之力!如若不然,你不是我的對手!”

“今非昔比了。”

葉凡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話語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並未跟墨臨淵爭辯什麼,只是隨意地偏過頭,遙遙望向不遠處的居正長老,冷不丁開口問道,“居正長老,這內門大比,能殺人嗎?”

此言一出,墨臨淵瞳孔驟然一縮。

葉凡這話,擺明了是要他的命!

“一方認輸、戰死,或是離開戰臺判負!”

居正長老神色平靜,朗聲回答道,“在對手沒有認輸,且沒有離開戰臺的情況下殺人,宗門不追究。”

於太初道宗而言,每一個宗門弟子皆是財富。

這些宗門弟子拜入太初道宗,已經過層層選拔。

太過放任殺人之事,宗門弟子豈不是得越來越少?

今後招收宗門弟子時,只能越來越多。

如此一來,宗門弟子的質量會越來越差。

不過武道之路本就殘酷,宗門不會過分干預生死之爭。

畢竟真正的強者,從來都是在血與火中磨礪出來的。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