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不說話。

別墅內的氣氛顯得有些不對勁。

賀清辭忙不迭起身,眉宇浮上愁容,滿是惴惴不安解釋。

“如月,要不算了,我還是走吧,我不想打擾任何人的生活。”

“嘉許看起來不太開心,要不你哄哄他,我就先去住酒店。”

聞言,姜如月抬手攔住要離開的賀清辭。

“清辭,你帶著東東就不要折騰了,他沒有不開心,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的。”

“對嗎?顧嘉許。”

她說最後一句話時,刻意加重語氣,緊盯著顧嘉許,好似在警告他。

顧嘉許的臉半隱在昏暗中,讓人看得不真切。

“對,我的確沒有不開心,賀先生放心在這裡住下來。”

他自嘲笑了一聲。

反正這個家,早晚都是賀清辭的。

賀清辭上前想要說什麼,懷裡的東東怯弱又乖巧開口。

“漂亮阿姨,這以後就是我的家了嗎?真好看。”

他說完這話,忽然吃痛一聲,姜如月這才注意到東東手掌擦破,隱約都有血跡滲出。

姜如月眉頭微蹙,“這是怎麼了?”

東東怯生生看向一側顧嘉許不說話,搖了搖頭,眼眶泛著晶瑩淚珠,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可憐。

“沒事,東東不疼,東東最堅強了。”

“就算叔叔總是欺負我,剛才還推了我,我也不怕疼。”

一側姜青青立馬添油加醋。

“姐,是他看不慣清辭哥,推了東東,居然連小孩子都欺負,真不要臉。”

見狀,姜如月眸光只是晦暗幾分。

“他是你姐夫。”

隨即姜如月看向顧嘉許,美眸中帶著些許不滿。

“顧嘉許,給東東道歉。”

這話傳入顧嘉許耳中,他緩緩走出來幾步,盯著眼前的姜如月。

“我沒有欺負他。”

可姜如月眉頭一皺,語氣冷了幾分。

“他只是一個孩子,難道你還想說一個孩子故意摔跤冤枉你嗎?”

顧嘉許嘴角溢位冷笑。

那可不就是他冤枉自己,故意摔在自己眼前。

他壓根連碰都沒有碰到東東一下。

不是顧嘉許懷疑一個單純的小孩子,可過去每一次,只要姜如月帶東東回家,事後他幾乎都會和她大吵一架。

無一例外都是因為東東,姜如月總是覺得自己欺負了東東。

可他從來沒有。

事情多了,顧嘉許就明白了一些,恐怕是東東在背後說了什麼,又或者栽贓了什麼。

見顧嘉許不說話,姜如月再次重複。

“道歉。”

顧嘉許忽然有些累了,反正都離婚了,不如就趁這個機會……

沒等顧嘉許說什麼,賀清辭眼眶一紅,垂下眼眸委屈道。

“如月,真是抱歉,我就不該來了,你不要跟嘉許吵架,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只是太愛你而已。”

“我現在就收拾離開。”

他作勢就要推行李箱離開,再次被姜如月攔下,緊盯著顧嘉許。

“你究竟道不道歉?為什麼非要跟一個孩子計較,現在還要把清辭趕走。”

這話傳入顧嘉許耳中,如同鋒利尖銳的刀在一寸寸颳著他的血肉。

他忽然幽幽嘆息一聲。

“他不用走。”

姜青青在一旁陰陽怪氣開口:“知道就行,那你還不趕緊道歉,再給我們去做飯,故意在這裡演戲給誰看啊,真是噁心。”

但顧嘉許沒動。

他只是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