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許轉過頭,一臉失望看向姜如月,語氣中忍不住泛起了酸意。

“你們一家三口,我就不打擾了。”

姜如月猛地將筷子放下,直接冷聲呵斥。

“你又在發什麼瘋,東東和清辭來吃個飯而已,你就擺出這幅模樣給誰看?”

聽聞姜如月這話,顧嘉許咬著牙,鐵鏽味道在口腔擴散,冷冷回答。

“那我回房間。”

他沒心情跟姜如月吵架,工作一天已經夠累了,結果還要回來看這三人的戲碼。

他真是受夠了。

姜如月見顧嘉許這般,面色愈發冰冷起來。

“你過來吃飯。”

顧嘉許壓根不理會,轉身朝房間走去。

原本姜如月也沒打算再生氣,結果賀清辭一副善解人意模樣開口。

“如月,你消消氣,他肯定是對工作不滿意,太辛苦了吧。”

姜如月聽見這話,心裡頓時不滿。

多少人想要進思雅醫院的行政部都進不去,結果顧嘉許壓根不珍惜,還在那裡責怪自己?

現在那麼多醫鬧,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那後果簡直難以想象。

他怎麼就不能理解自己?

聞言,姜如月直接將杯子砸向顧嘉許方向,徑直從他臉頰邊掠過,直直砸在房門上。

“顧嘉許!”

顧嘉許腳步一頓,眼眸頓時就紅了,姜如月不顧自己意願就改到了行政部門。

結果回來還要看他們一家三口親熱,自己算什麼?

要是真的不在意自己,她又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囚禁在身邊。

想到這裡,顧嘉許心如刀絞,只是撿起玻璃杯,直接放在旁邊櫃子上。

“叫我也沒用。”

顧嘉許推門進入房間,直接將房門反鎖,靠在門上漸漸下滑,整個人開始脫力。

他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漆黑房間內,門外隱約傳來賀清辭安慰姜如月的聲音。

“如月,你也別生氣了,身體最重要。”

而姜如月語氣柔和回答賀清辭的話。

“讓你見笑,快吃飯吧。”

東東的歡笑聲夾雜其中,不斷傳入顧嘉許耳中,深深刺痛他的心。

顧嘉許蜷縮成一團,就這樣抱著自己,整個人無助到了極致。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嘉許感覺到有人嘗試推門。

門外響起姜如月不悅的聲音。

“開門。”

顧嘉許不想開門,但姜如月已經在開始踹門。

他知道,自己必須開門,不開門的話,姜如月還有更多折磨人的法子等著自己。

顧嘉許開啟門,與走廊上的姜如月對視上,漆黑瞳孔中滿是死寂,壓根沒有絲毫鮮活。

“有事?”

姜如月眉頭緊鎖,“不過就是一份工作,就對你那麼重要?”

她語氣中帶著一些不屑,彷彿瞧不起顧嘉許的工作似的。

顧嘉許垂下眼眸,薄唇淡淡吐出一句話。

“對我很重要,就像我的媽媽一樣重要。”

姜如月聽聞這話,頓時嗤笑出聲。

“你還真是幼稚,只要有錢有勢,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但你現在不行。”

“你就在行政部好好工作,平日裡也好配合我。”

她走上前一把揪住我的領帶,纖細手指輕輕從臉頰處劃到了下顎,最後停在喉結。

沒有開燈的房間內,姜如月嗓音透著風情與綿軟。

“聽話,顧嘉許。”

“只要你聽話,你想要的什麼都有。”

顧嘉許睫毛微微顫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