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姑姑 (第1/3頁)
夫人要和離,殘疾侯爺氣得站起來了 抹不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領了命的兩人才這如碩鼠般灰不溜秋地出了東廂房的後門。
周嬤嬤斜著眼睛,沒好氣道:“都說了這點小事別往上報,小侯爺最近脾氣差得很。”
陸管事卻不這麼認為,“這叫未雨綢繆,往後出了岔子,也不會怪到咱們頭上。”
“再說,大爺對夫人態度未明,你擱主子面前添油加醋的,就不怕夫人告狀,讓你吃硬板子?”
“本來也沒說錯,那些個板子,受的都是些低賤的人,大爺是咱們看著長大的,那,也就嚇嚇咱們,孰輕孰重,大爺心裡清楚著呢。”
“我看大爺對夫人也沒怎麼待見,就做個表面功夫,你還不清楚?呵,那夫人的訴狀頂個什麼用,大爺理都不會理,指不定還要在心底埋下長舌婦的惡名呢。”
就是大爺讓她安排馬去接親的,她能不知道那位拿的是什麼想法?
陸管事擺了擺手,“嘖,愛聽不聽,那夫人進門了,就是主子,豈容你我隨意置喙的。”
“大爺性情和以往截然不同,不好說話,咱做下人的,萬事都要小心著點兒,主子就是主子,拿人又怎麼會顧及下人的心情,勸你收收心,別再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周嬤嬤聽都懶得聽,抬腳就走,走得快又急,像是要厭惡的玩意兒甩掉。
陸管事在後頭看著她體胖的背影嘆氣,良言不利心,他顧著共事多年的交情,好意提醒。
但也只能……言盡於此了。
二人前腳離了雪輕院,江綰後腳便回了院裡。
她瞧了眼暗淡無光,門窗緊閉的東廂房,問了旁處除雜草的丫鬟。
“此屋可有人在住?”
那丫鬟扔了手上的草,擦了抹汗,“回夫人,這屋鎖了好些年頭了。”
江綰想著,這屋既然沒人用,那改日便叫人修整一番,閒暇時,用來制香也不錯。
前世忙碌,頭疾是老毛病了,制香的時候那原始的香材聞著也能讓人舒心,慢慢她就喜歡上了這個手藝。
這雪見院裡,屋子很多,但離書房近的就這一間,如此一來,她也能時不時給那位爺獻獻殷勤。
一舉兩得。
思及此,她轉頭吩咐秋茶:“去幫我從外頭買些香料回來,雪松一斤、黃花梨一斤六兩、丁香五一斤兩半、木香一斤七兩、菊花四百五十枚、迦南……”
“等等等,”秋茶虛抬起手,“夫人,您何不直接買成品香,這些都是些原始香材啊,磨香費力,配香也麻煩。”
“我看府裡的庫房還有好多成品香,您要是想要,直接拿就是了,左右您都是夫人,掌家印都在您手上了,誰又會說不的。”
而且,秋茶眼球往地下撇過去,這麼多,她一時間也記不住啊。
江綰心裡頭提著一口氣,一想到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兒,心裡的興奮就竄了出來,恨不得馬上就能拿到東西,上手把玩。
險些忘了,此時的秋茶,還不知道她有這興趣。
“我不喜歡那些,就愛自己做,這樣,我去寫下來,你再去買,”說著,江綰便提起裙襬,加快了些腳步,進了正屋外室。
她走到桌案邊,一口氣將腦裡所思所想執筆全寫了下來,而後滿意地在最後落款處留了滴墨,抽出紙遞給秋茶。
“去吧,只許買多不許買少。”
秋茶接過塞著滿滿當當的香料名和器具的薄紙,心底滿是疑惑,但也聽話,愣愣地領了命去辦差。
她走出門前又被江綰叫住,又得了道奇怪命令。
“支取我的嫁妝,記私賬。”
秋茶不解,“小姐,這侯府按制您是有月例的,雖說還沒發放,但賬冊以後都是要您親自手拿把掐,幹嘛還要特地記私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