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許念哪怕想改變現狀,也必須一點點慢慢來。

要是性格一下子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豈不是露了餡?

如果被人懷疑她不是真的許念,豈不是要被抓去人體實驗研究?

這麼一想,許念將心思藏進心裡,任由蘇盼兒拉著她走進座位。

餐桌大大方方的四角桌,每一邊配著一張長凳,現在的座位安排是三個孩子坐一邊,顧爹坐一邊,周猛坐一邊。

蘇盼兒心思微動,想拉著許念坐在靠近周爹的那邊,那麼,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坐在離周猛更近的一邊了。

她可真聰明。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

許念已經無比自然地坐在了周猛的長凳上,緊緊挨著周猛。

蘇盼兒忍不住尖叫一聲,“念兒,你怎麼…?”

許念眨吧眨吧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望著蘇盼兒,開口道,“怎麼了?我坐自己丈夫身邊有什麼不對嗎?”

蘇盼兒臉色一僵,硬生生將剩下來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強顏歡笑道,“沒…沒什麼不對。”

許念笑嘻嘻衝她一笑,端起碗開始扒飯。

餓啊,躺了一天餓的慌。

“啪。”

身側的男人將筷子重重拍在桌上,語氣中還帶著濃濃怒氣,“你還像個沒事人一樣,三妞差點被你賣了!你就沒有個說法?”

扒飯的動作一頓,她抬眼看向身側的男人。

男人因憤怒而起伏的胸膛在緊身黑衣的包裹下,露出根根分明的肌肉塊,

好像是六塊腹肌?

不對,是八塊。

怎麼辦?想摸。

寡了一輩子的女博士腦海裡只剩點顏色廢料了,翻來覆去就幾個字…

扯證了的,

合法的,

男色當前不摸真不合適。

手速比腦子快,這廂還在劍拔弩張,下一秒,許念已經鬼附神差地伸出了小手,朝男人起伏的胸膛處,捏了又捏。

嗯?

好硬的哎。

她眼睛發亮,曾經無數次在被窩裡yy強壯精瘦的男人,她對肌肉猛男實在沒有抵抗力,這下可終於被她碰上了。

好好摸,還想再摸,還想撩開衣服摸。

吸溜吸溜,許念嚥了咽口水…

周猛原本氣得發懵,他特地在部隊請了兩個月公休,就是為了回來處理孩子被拐的事情。

在許念昏迷期間,他已經和爹商量好了,這樣的女人周家不能留,必須離婚。

見她醒了,他滿腦子就在編輯怎麼開口離婚。

可她在幹什麼?

從周猛的視角看去,嬌小到甚至有些可人的許念,正在雙眼發光地盯著自己的胸看…

還敢上手摸?

似乎還流口水了…

她難不成是把自己想成紅燒肉了!

簡直奇恥大辱!

周猛內心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觸動,被碰觸的地方也在熊熊發熱。

又怒又氣可能還帶點羞(周猛並不承認)之下,他猛然站了起來,僵硬地撂下一句,“反正你不反省,我就和你離婚。”

然後匆忙離桌。

離婚這個字,讓全場的氣氛再次變化。

蘇盼兒難掩喜色,嘴角按了又按才沒有翹起。

周爹拉慫著臉,埋頭只抽旱菸,不說話。

大虎二虎搖著個腦袋,扒拉著周爹偷偷問,“爺,離婚是啥意思?是不是換孃的意思?”

周爹嘆了口氣,將眼前的酒一飲而盡,愁容滿面道,“哎,娃啊,你說你賣三妞是為啥呢?往日裡我兒的工資都給你,我們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