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一堆,我也沒聽,只是在最後,我告訴她。”周猛話一頓。

許念聽一半,不滿地看了他一眼,這人怎麼這麼壞,還吊人胃口。

周猛臉上掛著不明顯的笑意,假意感受不到許念暗戳戳的催促。

直到許念憋不住了,“哎呀,你說啥了呀。”她這個急性子。

周猛才慢悠悠道,“我說,許念是個小傻瓜。”

什麼!!!

豈有此理?

竟然在蘇盼兒這樣的綠茶麵前公然貶低我是個傻瓜?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樑子咱們是結下了!管你是八塊腹肌還是模樣英俊。

許念舉拳狠狠給了他一下,然後火氣沖沖跑回家。

*

蘇盼兒失魂落魄地回到家裡,呆坐在椅子上,久久回不過神。

她的腦海裡一直迴轉著剛剛周猛說的那句話,

許念是他的心儀之人,也是他這輩子認定的妻子。

怎麼會?

怎麼短短才過去兩天,一切全變了。

蘇盼兒實在想不通。

“女兒,這許唸到底怎麼回事?”林英心神不定了一天,見女兒終於回來了急忙抓著她問,卻沒想,女兒臉色也難看得要命。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盼兒突然大哭,“我哪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就知道問我。”

見狀,林英火氣也上來了,用力錘了她幾下,怒罵道,“不問你老孃問誰,要不是你死活要推了印刷廠廠長兒子的這門親事,現在我用得著這麼著急嗎?你非說許唸的那老公才是你的良配,那你準備耗到什麼時候?人家小兩口昨天可親密得很,哪有你說的那樣馬上要離婚了?”

說起這個,林英就來氣。

這丫頭也不知道抽什麼瘋,有天醒來突然性情大變,死活不肯嫁給鎮上印刷廠廠長的兒子,還說許唸的丈夫未來才是真正的高官,要嫁就要嫁給他。

也怪她,被盼兒天天磨啊磨,磨到最後也心軟答應了。

誰不想做京官的丈母孃呢?

可這日子一天天過去,除了從許念那裡騙來點工資,其他什麼都沒影啊,林英的心裡一直在打鼓,結果昨天許家出事,她去湊熱鬧了,發現人家兩口子關係好著呢,哪有什麼要離婚的跡象。

她忍不住又擰了女兒幾下,早知道就不要信她的鬼話,說不定自己現在早早是廠長兒子的丈母孃了。

蘇盼兒吃痛哀嚎了幾下,反應過來,“你是說昨天許家出事了?而且周猛和許念看起來很親密?”

林英見她不知道,便把昨天的事情事無鉅細地同女兒說了。

許念竟然會為了那三個小雜種回孃家討公道?這怎麼可能!簡直匪夷所思。

再結合蘇盼兒自己察覺到許念性情的轉變,她心底萌生了個可怕的念頭,莫非,許念也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