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

小六走後,小四整個就啞了,福利院安排他們就近讀書,他默默地學習,每天下課,別人都在玩,他望著天空,像一尊雕塑。

他進了中學,長高了,眉目清朗,儀表不凡,但是卻越來越沉默。

一個男生,瑞鳳眼,笑意滿臉,跟著他一起望著天空:“小四,看什麼呢?”

小四說:“看妹妹。”

“在哪裡?”

“在遠方。”

“是福利院的孩子嗎?”

小四點頭,又搖搖頭:“是我妹妹。”

“你妹妹?叫什麼名字?”

“小昭。”

“小昭?挺好聽啊!”

“嗯,我取的。”

“很遠嗎?想妹妹就去看看吧。”

“太遠了……院長說我只有成績好,有能力進入國際實驗室才能見到妹妹。”

那個男生收斂了笑容:“這樣啊,我們一起好好學習,去找你妹妹好了。”

少年每天都在拼命學習,他的成績遙遙領先,和瑞鳳眼男生一起進入大學,一起獲得科研成績,一起獲得國際大獎。

小四找到胖胖的院長。

“我要找妹妹,告訴我,妹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院長說:“小六的病很難治療,她面板白化的病差不多好了,只是,體溫高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我一定要看到妹妹,不管她有沒有痊癒。”

“為什麼這麼急?”

“她馬上18歲了,成年了。”

18歲是大生日,他要見到妹妹,不管她是白化的,還是赤目的,抑或是精神病,都是他的妹妹。

“我聯絡一下吧,回頭我告訴你。”

胖胖的院子把他打發走,撥打出去一個電話。

“史部長,小六現在怎麼樣了?她有一個兄長,想見見她。”

“兄長?你怎麼不早說?”

“對不起,以前也沒有想到他會執著地找妹妹。”

“他和小六體質一樣嗎?比如白色血液?”

“沒有,他一切正常,原先體檢時,所有孩子的血液都送了一份給史大少了,小六那種情況絕無僅有。”

“那你告訴她那個哥哥,如果他有本事,來找我,沒有本事,就老實一點……聰兒會再給院裡撥一筆款子過來。”

胖胖的院長立即滿臉堆笑:“謝謝部長,謝謝!”

把小四喊進來,威嚴地說:“小六不是你親妹妹,她屬於國,她的病,一定會治療好,你別摻和了。”

小四眯眼看著院長,幾步上前,卡住他的脖子:“說,你們是不是把我妹妹賣了?”

“賣、賣什麼賣?”院長被卡的臉變成豬肝,“治病,你腦子進水了?竟然敢毆打我?你再不放手,我叫你永遠找不到小六。”

小四放手,嗜血地說:“你最好叫小六好好的,如果她出了事,我叫整個福利院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