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仁端著代餐面魚往外走,問:“你們有誰餓了嗎?”

此話一出,無人作答。

陳雪茹看著張友仁,又看了看小酒館裡。

今天的小酒館,就只有張友仁兄妹與陳雪茹三人。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當然是為了陳雪茹的嘴試菜。

首先代餐不好吃,這是肯定的。後世的代餐加奶加糖,當然不會多難吃。

但這年代的代餐,張友仁嘗過,軟木頭味。

不是他不想扣詞條,而是他的眼中代餐糧的詞條就是《新鮮的玉米芯》、《新鮮的稻穀殼》、《新鮮的洋槐葉》……等等。

他試過扣掉了《新鮮》二字,但剩下的芯、殼、葉,依然不好吃。

至於說直接扣掉《芯》、《殼》、《葉》。

對不起,至少現在做不到。

《芯》、《殼》、《葉》是代餐面的本體物質。張友仁能扣除、新增詞條的口味,卻無法改變物質的本體。

說得白了,他做飯可以做得出肉味,卻變不出真肉。同樣,也做不到讓芯、殼、葉變成真正的糧食。

張友仁目前的能力只能稍微改變食物的口味,並不能把非食物變成真正的糧食,所以芯、殼、葉本體口感就會保留。

該拉嗓子,還是會拉嗓子。

即便是張有仁在上面加上了口味詞條。

比如《雞湯味的稻米殼》,它還是會有米殼味道,拉嗓子。

這樣的食物,小孩子肯定不適合,所以只有陳雪茹這個大人顧客了。

可能是沉默顯得很尷尬,也可能是陳雪茹覺得自己是大人,至少比張友仁兄妹大:“我…好像餓了。”

她踏出了代餐口感實驗第一人。

張友仁把代餐面魚放到陳雪茹的面前,還貼心地放上筷子:“我研究的新品,餓了就嚐嚐,告訴我味道。”

雖然不是刀削麵,而是面魚,但陳雪茹聞到高湯的香氣還挺高興,拿起筷子:“就這味道,我天天吃都不膩。”

然後就大口吃起來。

入口後,臉色很難看。

張友仁看著她:“味道如何?”

陳雪茹誠實作答:“不好吃。”

“這面的味道有點怪怪的,但是湯好喝。”

不好吃就對了,張友仁自己嘗過的,這玩意是真不好吃。

“還能接受嗎?”張友仁直接問道。

陳雪茹被問得一愣,努力感受了一下,不是很確定:“我…還是吃了吧。”

張友仁點點頭,代餐不好吃,但不是不可以接受。

當然,不接受也沒有辦法。未來三年這東西怕是會成為小酒館的常客。

能接受就好,總比一斤糧食四斤水的灌個水飽的騙自己肚子要好吧。

水飽是會餓死人的。而代餐除了口感不好外,是真的含澱粉。

最多多多改進,總能搭配出滿意的詞條的。

張友仁繼續回後廚忙活後。

陳雪茹邊上的小短腿寶兒迫不及待地問道:“好次嗎?看上去像是小魚魚。歐蟈蟈很膩害,做什麼都好次!”

寶兒對自己哥哥擁有非常大的信心。

這信心之大,以至於陳雪茹也不是很確定:“不知道誒,我剛才沒好意思說,這個面的味道真的很怪。

我怕傷害你哥。

你哥不知道加了什麼,面都變難吃了。反正沒有早上的刀削麵好吃。我現在是沒什麼胃口,之前還有點想吃東西,現在一點都不想。”

寶兒不服氣:“膩騙人!蟈蟈做飯最好次了。”

“要不你嚐嚐。”

說著陳雪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