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搭把手。”

見人沒有什麼事,不用去醫院,一大媽鬆了口氣,與傻柱扶著易中海回了家。

“這是怎麼了?你怎麼生這麼大的氣?”一大媽關心問道。

“還能是什麼?張友仁他一點兒也不團結。人家已經工作了,非要逼人家還工作。一點兒先進奉獻精神都沒有,自私自利,哪裡像我們先進文明大院的人!”

“好了好了,彆氣了。”一大媽安慰著易中海。

傻柱覺得不對,工作本就是張家的。把自己家的工作要回來,怎麼就“不團結”了,怎麼就“自私自利”了?

張口道:“一大爺,那是人家的工作……”

傻柱不是為張友仁說話,他只是打抱不平,認死理。

“好了,柱子,你也辛苦了,回吧。”一大媽打斷了他。

“這……行吧。一大爺,有事您說話。”

傻柱不想惹易中海生氣,也就不說了,轉身回了。

“唉!”

一大媽嘆了口氣。

她知道張家的工作是經易中海的手出去的。當時她就勸過,萬一借出去後,要不回來怎麼辦。易中海沒有聽她的。

易中海也後悔自己沒聽勸。但當時的張友仁也沒這麼不聽勸啊。

當時的張友仁多好的孩子,一勸就聽。

說得白了,易中海不是後悔借出張家工作要不回來,是後悔張友仁不聽勸了。

至於家中生病的閻阜貴也聽了一耳朵,沉思著什麼。

三大媽擔心道:“老頭子,你說張家的工作還能回來嗎?”

“難嘍。”閻阜貴搖了搖頭。

與家庭婦女不同。閻阜貴是見過現在工作有多難的。

他們學校的一位工作了十年的校工為了留下工作,跪下給校長磕頭,最後還是被辭了工,趕回了鄉下。

再看今天這一出,有什麼不明白的。

“那解成的工作?”三大媽繼續問。

閻阜貴說:“張家工作回不來,能怎麼辦?”

“那咱們與張家……”

“就這麼處著……不對,是不用處了。張家沒有工作,已經完了!”

閻阜貴不再看好張家,已經不願意再與張家相處。

他本想著能讓兒子們打張家的工,現在沒了。而張友仁明顯得罪了易中海與王主任。這年月沒有工作的孤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

本來喝過薑茶,發了汗,已經好了的閻阜貴,這會兒只覺得更冷了。戰亂年代過來,閻阜貴很明白什麼人惹不起。

另一邊,張友仁關上門,先幫寶兒洗了腳,讓寶兒上炕。寶兒依然沒有從狗子的背叛中緩過來,上炕就老實地睡了。

張友仁沒有睡下,他在思考,懷疑對要回工作的希望渺茫了起來。

對時代,張友仁有清晰的認識。

這個時代人的道德水平很高。基本上替別人的工,人家都會還。

但,這裡是禽滿四合院。能與易中海玩到一塊兒,從易中海手中拿到工作的人,道德水平有多高?

所以,張友仁懷疑張家的工作很有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張家也沒有這個人脈去硬拿回工作。

當然,即便是有人脈,又能拿得回嗎?

這可是1959年。沒工作會餓死人的年代。

更是一個領導大公無私,親自把自己子女送下鄉的年代。

面對餓死一家人與兩個人的電車難題,只怕多數領導都會選擇多數。

“怎麼辦呢?”

張友仁思考著,他不願意放棄。

那是張家的工作,他憑什麼要放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