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看著慘兮兮,樣子都認不出的保衛科科長,勃然大怒地瞪著張友仁,眸子裡迸射出殺氣。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襲擊我們!我命令你把人放了!”

畢竟也是上過戰場的人物。氣勢一起,威勢也是不小。

但是大領導與張處長互相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看著。

很明顯,一個小酒館的公方經理,沒可能無緣無故對軋鋼廠保衛科的人員突然出手。

大領導可是知道張友仁抓捕過敵特的。祖上三代可都是根正苗紅的好同志。

所以有沒有可能他又在抓敵特了?

小同志這本事,硬是要得。

他們甚至制止了想上去幫忙楊廠長的自己警衛員。

張友仁又是一拳,錘在織田浩男的左側肋骨上,織田浩男覺得這人的拳頭太重,重得自己寧願死去,也不想再被他打。

這雙手的力量甚至超過了鶴舞機關受到過的反刑訊訓練,身體不自然地發生著痙攣。

“不想讓他們繼續捱揍,就去報警,讓執法局來!”

考慮到軋鋼廠保衛科的科長都是敵特,鬼知道軋鋼廠裡還有多少他的人。

所以張友仁沒有揭穿他們敵特的身份,只是讓報警。

“你不要負隅頑抗。有什麼事你跟我說,是不是他們曾經欺負過你了?我是他們的領導,肯定會處罰他們的……”

然而不明白張友仁意思的楊廠長卻還在逼逼叨。

砰!卡!

一腳下去踩斷了織田浩男的腿。

“你再多說兩句,他就還會捱揍。”張友仁警告。

這樣的行為不要說楊廠長,就連織田浩男自己都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為什麼捱打?

難道是我身份暴露了?

不可能!如果我身份暴露,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動手。至少他帶來的保衛科其他三人不是他的人。

那麼如果不是身份暴露,只能是私人恩怨了。

是王會計的家人?

目前,織田浩男能想到的私人恩怨就只有王會計的死。

王會計是織田浩男的物件。

織田浩男這段時間也在籌錢。因為他也準備回國。

事實上這段時間,根本不是光頭下令果果敵特撤離,真正指揮他們的是日系敵特。

畢竟這段時間,是兩國邦交正常,320多萬日裔人員歸國的時間。

織田浩男也想回去,但卻不甘心兩手空空回去,所以才打起了回鄉安置金的主意。

至於他為什麼可以指揮果果的人,為他籌錢……

咳咳……果果人員被小日子滲透已經是老傳統藝能了。

難道他是王會計的家人?

因為自己物件死了,所以打自己出氣?

織田浩男懷疑著,想著出殯那天自己就被王會計的家人毆打。其父母還罵自己:為什麼死的不是自己。織田浩男就覺得更疼了。

反而比張友仁更期待執法局的到來。

大領導緩緩說道:\"小楊啊,去打電話。\"

“可是,領導……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只是打架,不要報警了吧。”

楊廠長不太願意去,這樣的事他更想自己解決,一點兒也不想傳出去。

織田浩男面色慘白:你管這叫誤會?我都快疼死了!

這小比崽子下手是真狠!不管他是不是王會計的家人,等執法局來了,我非報復他不可。

織田浩男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猙獰,恐怖。

“嗚--”

狗子看到了,露出鋒利的犬齒,低吼威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