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戴著猙獰的青銅面具,死死盯著肖無極,隨後他緩緩抬起手,對著肖無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那動作充滿挑釁與殺意。

姜瀾悄悄靠近肖無極,小聲說道:“師尊,幽月姐姐身邊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肖無極目光冰冷,死死鎖定冷寒,點了點頭沉聲道:“當初我就是被他種下魔種的。”

姜瀾聞言神色一凜,低聲道:“原來他就是你說的冷寒,此人很不簡單,待會兒你要是遇到他,一定要小心。三年前他就已是半步化神,如今怕是更為棘手。”

肖無極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如今雖已達元嬰巔峰,且有九屬性元嬰,肉身也修煉到化神中期,靈魂境界化神初期,但對他絲毫不敢大意。”

朱雀帝國太師的龍頭杖重重砸在戰臺,九座青銅牌坊轟然共鳴:“預選賽以威壓定勝負!每半柱香疊加一重禁制,百人堅持至最後者晉級!“

話音未落,鳳凰谷突然下沉百丈。無形威壓如天傾之重,低階修士的膝蓋瞬間彎曲,築基期弟子的法器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

人群中慘叫聲此起彼伏,碎石隨著威壓震顫簌簌而落。

肖無極負手而立,雲淡風輕,威壓對他起不到絲毫作用。

修為已達元嬰後期的姜瀾,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而沈璃的修為更高,如今已是元嬰巔峰。

就連姜缺也能從容應對,這兩年多,在肖無極的幫助之下,他進步很大,如今已經是金丹初期,透過預選賽不成問題。

同樣從容的還有朱雀明鳶,薛牧,冷寒,幽月等人。

不過肖無涯卻是十分狼狽,威壓剛開始就已經開始發抖冒汗了。

築基高手在楚國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在百國會武上,只不過是剛好達到了報名門檻而已。

隨著威壓不斷疊加,鳳凰谷內的低階修士如同被狂風席捲的落葉,一批又一批地被淘汰出局。

僅僅第一階段的威壓,就已經淘汰了三分之一的參賽者,哀嚎聲、不甘的咒罵聲在山谷中迴盪。

肖無涯的臉色早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他的雙腿止不住地顫抖,雙手死死地撐在地上,指甲都嵌入了泥土之中,才勉強沒有被威壓壓趴下。

他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絕望,心中暗自後悔自己為何要參加這該死的會武。

然而,當威壓再次增強時,肖無涯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被威壓狠狠地壓在地上,口鼻中噴出鮮血,法器也在瞬間四分五裂。

肖霸天和楚皇后站在觀禮臺上,看到兒子如此狼狽的模樣,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特別是當他們看到肖無極負手而立,雲淡風輕,彷彿這威壓對他來說只是拂面的微風時,心中更是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憤怒和嫉妒。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如此輕鬆?”楚皇后咬牙切齒地說道,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肖霸天的臉色也陰沉得可怕,他握緊了拳頭,心中暗自思量著肖無極到底是如何變得如此強大的。

就在這時,預選賽的威壓終於結束了。

肖無極、姜瀾、沈璃和姜缺四人毫髮無損地站在原地,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疲憊之色,反而顯得更加自信和從容。

姜缺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肖無涯,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走上前去,不屑地說道:“喲,這不是楚國百年以來的第一天才嗎?怎麼連這麼點威壓都承受不住啊?還光宗耀祖呢,我看你是丟盡了楚國的臉吧!”

肖霸天和楚皇后聽了姜缺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通紅,他們憤怒地瞪著姜缺,卻又無可奈何。

姜瀾也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