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看,別墅裝修得富麗堂皇。

越是走近別墅的大門,沈清竹越是緊張的直打顫。

她甚至可以看到別墅裡晃動的人影。

她不確定沈佳年在不在家,前世沈佳年總是很忙,三天兩頭不著家。

如果沈佳年不在的話,蘇白這個老綠茶會對她怎樣?

沈清竹探頭探腦的往裡看,她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

“誰在那裡鬼鬼祟祟?”是看門的老頭。

沈清竹認得她,老頭姓黃,無兒無女一輩子,前世他很照顧沈清竹,沈清竹半夜出去,他總是會偷偷的為她留門。

沈清竹被發現,也沒辦法隱藏了。

她反而理直氣壯的說:“我是你們大小姐,我找我爸沈佳年!”

老黃頭將信將疑的拿著手電筒對著她的臉上照了過來。

沈清竹被刺眼的燈光一照,眼睛都睜不開,她一邊拿手去擋光線一邊說。

“老黃,給我開門!”

老黃頭聽話的開啟門,他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小姑娘,不停的揉著自已昏花的眼睛,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人。

“別愣著了,趕緊去通知我爸!”沈清竹故意抬高嗓門,老黃頭當下就掉頭跑去了別墅裡面。

不一會一行人跟著老黃頭從別墅大門走了出來。

沈清竹視力好的很,藉著別墅裡到處都有的路燈,她望著那一群人,眼裡湧上了恨意。

打頭的是沈佳年,他穿著家居服,走的步伐四平八穩,很有氣度的樣子,眉頭卻微皺。

緊跟在他身後的就是蘇白,哪怕是在家蘇白也是一身名貴的旗袍,把自已打扮的貴氣而柔美。她臉上有一絲絲的慌亂神色。

隨後是沈清婉,她穿著一身華麗的蓬蓬裙,披肩長髮,戴著一條閃閃發光的髮夾。而她高高在上,對人都仰著鼻息。

而一身白色休閒服的陸子宴與沈清婉並肩而行,有說有笑。他時不時瞟一眼門前站著的別具一格的少女。

他們的身後是沈家傭人,有男有女,都已經四十歲左右。

一行人匆匆來到了沈清竹的跟前。

他們看到的沈清竹未免太寒酸。

一身洗的發白的天藍裙,兩個麻花辮,一雙黑色小布鞋。

別人還都在打量著她的時候,沈清婉早就拿眼斜斜的盯著她,發出了好幾聲不屑一顧的“切!”

沈清竹此時對她們的恨意達到了巔峰,她穿過其他人走到沈清婉的面前,星眸一抬,揚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所有人瞳孔地震。

沈清婉從小到大從未受到這般侮辱,她臉上五個指印清晰可見,雙眼噙著淚,小臉給氣的通紅。

沈清婉縮排了蘇白懷裡,試圖裝可憐,讓蘇白給她撐腰。

可是蘇白卻一把把她推開了。

“你們都是死了嗎?”沈清婉只能回頭對著幾個傭人大喊。

傭人們這才後知後覺地把沈清竹摁在地上,她卻不忘抬頭觀察蘇白,卻沒想到蘇白只是手拿摺扇,低垂著眉眼,絲毫看不出她的想法。

沈清竹是在山村裡野大的孩子,對付這些壓著她的傭人們,簡直小菜一碟,

沈清竹大吼一聲,掙脫了傭人們的壓制,她挽了挽並不存在的袖子,往手心裡吐了幾口口水。

接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把抓住一個離她最近的男傭人的胳膊,來了一個絲滑又漂亮的過肩摔!

地上的男傭人哎吆哎吆痛喊出聲,其他傭人都動作標準的向後撤退。

“哪裡來的野孩子,竟如此粗魯!”

沈佳年一聲斷喝,沈清竹卻並不怕他。

她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土,拿出了那兩樣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