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的資料收集得怎麼樣了？”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一聽便知，這是昆西的聲音。
隨即，他身旁的手下趕忙回應：
“目前黑水導致的義腦控制成功率僅有 35%。”
說罷，昆西邁著沉穩的步伐，坐到了我對面的沙發上。
“羅奧，新也區最新情況怎麼樣了？”
昆西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眼神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迅速整理思緒，依據最新蒐羅來的情報，有條不紊地回道：
“曼蛇幫已經對八岐眾發起了新一輪的總攻，不過大川利夫那邊又提出了 20億歐元的資助要求……”
“給他們！八岐眾必須儘快消失！市長那邊已經等不了了！必須在民眾支援率跌到谷底之前收復新也區！”
昆西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決絕，話語中帶著一股狠勁，彷彿要將八岐眾立刻從這世上抹去。
透過對羅奧的記憶搜尋，此刻我已經清晰知道，曼蛇幫、凱撒公司和市長中野，這三方早已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這時，昆西又將目光轉向一旁的手下，問道：
“我們的中央伺服器被攻擊的原因找到了嗎？”
“找到了！同樣是黑水飲料義腦控制失敗造成的負面影響！所有被黑水飲料控制失敗的人，除了會產生極其真實的幻覺之外，還會在休息的時候，不自覺地透過義腦侵入我們的伺服器發起攻擊！而在他們自已看來，僅僅是做了一場無比真實的夢！”
昆西手下一口氣說完，稍稍頓了頓，接著說道，
“但實際上，他們是在利用我們的伺服器進行超大規模的資料運算！這種超大規模的運算隨著做夢者人數的增長而急劇增加！這對凱撒的伺服器造成了極大的負擔，還好目前還沒有影響到大系統的運作！”
此刻，所有的線索就像一條條散落的絲線，在我的腦海中被一隻無形的手，一根一根地串聯了起來。
透過他們的對話，再結合我身為凱撒公司高層領導羅奧的記憶搜尋，我終於完全明白了黑水飲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謂的黑水飲料，正是我之前見到的那種通體純黑、罐體上沒有任何包裝標識的功能飲品。
原來，凱撒公司的最高領導人與市長中野暗中達成合作，一同將這款飲料悄然推向市場。
他們的目的，是利用黑水飲料進行義腦控制試驗！
在控制成功的情況下，被控制者會完全按照控制者的意圖行事，進而為控制者提供各種行為以及心理資料。
庫爾特之所以會將自已全面義體化，完全是受到了義腦控制的結果！
他被完全超義體化後所產生的心理影響以及行為資料等種種資料，都已經上傳至凱撒集團，供其研究分析。
而對於市長來說，透過控制民眾來增加自已的支援率，就是他最終的目的。
這簡直就是官商勾結，各取所需，而最後受苦的，卻是我們這些普通民眾！
從剛才昆西與他手下的對話中還可以可知，這種義腦控制的成功率並不高，僅有 35%。
而那些出現幻覺和無比真實夢境的人，正是控制失敗的那 65%所產生的後遺症。
曾經作為傑森和亨利的我，所產生的幻覺，以及我曾作為傑森做過的那場無比真實的夢境，都是因為被控制失敗導致的。
還有，剛剛那個手下提到，之所以會做出那種無比真實的夢境，其實算是義腦潛意識對凱撒伺服器控制失敗的一種反擊！
義腦會將數量級龐大的夢境資料運算放到伺服器中進行，這無疑會對凱撒集團那巨大的伺服器造成沉重的運算負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