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爾斯?怎麼沒聽老大提起過你?”
馬爾文一邊握住我那隻殘破的義手,一邊滿臉疑惑地問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我,好像試圖從我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我和傑瑞是在康復中心認識的,那時你們已經和他斷了聯絡。”
我面不改色,語氣平穩,繼續編織著這個謊言。
“難不成……你也曾是賽博精神病患者?”
馬爾文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話音剛落,便像觸電一般迅速縮回了手,臉上露出一絲恐懼與嫌棄交織的複雜神情。
“怕什麼!賽博精神病是精神疾病,又不會傳染!”
我強顏歡笑,故意裝作輕鬆的樣子,心裡卻暗自吐槽這尷尬的局面。
好在,馬爾文也跟著乾笑了幾聲,氣氛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那傑瑞老大現在還在康復中心嗎?”
馬爾文微微皺著眉頭,關切地問道。
“嗯,他還在那兒。”
我輕輕點頭,儘量讓自已的回答顯得簡潔而自然,避免露出更多破綻。
“原來這病還有得治!我還以為老大早就……”
馬爾文的眼神瞬間黯淡下來,臉上再次籠罩上一層悲傷的陰雲,彷彿又陷入了對往昔的回憶之中。
沒想到,這個看似五大三粗的傻大個兒,內心竟如此念舊情。
不過,我現在可沒時間感慨這些,填飽肚子、積攢力量去復仇才是當務之急。
“對了,馬爾文,你知道哪兒能搞到吃的嗎?我都快餓暈過去了!”
我急切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急。
馬爾文狡黠地左顧右盼,確認周圍沒人注意後,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跟他走。
我心領神會,立刻緊緊跟上他的腳步。
我們穿梭在墨本區錯綜複雜的街巷中,這裡的景象依舊如往昔那般破敗不堪。
街道上垃圾堆積如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路邊不時能看到餓倒在地、奄奄一息的人;
隨處可見精神毒品的廢棄包裝和非法超夢的廣告紙,在風中肆意飛舞,彷彿是這個墮落世界的無聲吶喊。
我強忍著刺鼻的氣味,跟著馬爾文來到了他的臨時住處。
那是一座廢舊大廈裡的一間破舊公寓,門半掩著,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走進屋內,昏暗的光線讓人幾乎看不清周圍的環境,這裡沒有電,沒有水,更沒有網路,只有幾根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電子蠟燭,在牆角搖曳不定,勉強照亮了屋內的一角。
一張破舊不堪的床鋪歪歪斜斜地擺在房間中央,上面鋪著一層滿是汙漬的毯子。
周圍一個歪斜的貨架之上,擺滿了破舊不堪的日常用品。
這些破爛兒們在這死寂的空間裡,孤獨地證明著這裡還有人居住。
“你住這兒?”
我忍不住再次向馬爾文確認,儘管眼前的景象早已讓我心中有了答案。
這地方破敗得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牆壁上佈滿了裂縫,像是一張張扭曲的嘴,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是啊!別看這兒不怎麼樣,勝在清淨!”
馬爾文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
“住在街道旁的那些乞丐,雖說偶爾能弄到些來路不明的精神毒品,可也得時刻提心吊膽,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崩掉。你也曉得,這一片的漩渦幫,專愛在半夜對乞丐下手。”
說著,馬爾文走向一旁的貨架。
那貨架歪歪斜斜,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它吹倒。
他在貨架的角落裡摸索了一陣,居然掏出了一罐能量飲料。
這罐飲料通體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