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掀開厚厚的門簾走了出來,在看清院裡的來人,她激動的趕緊回屋裡喊人。

“臨海,我們的女兒回來了。”

正忙著剁肉的沈臨海震驚的看著沈母:“蘭蘭回來了?”

“回來了。”

沈臨海忙丟下手裡的刀,跑去外邊,沈母也趕緊追了出去。

“來之前怎麼也不和我們說一聲,我好請假去車站接你。”沈母看她們滿身的寒氣,趕緊回屋衝了幾碗紅糖水過來。

沈亞蘭這次過來是專門來看顧北川的,這話能說麼?自然是不能的。

她爸賊愛吃醋,她前腳說,後腳她爸就要抹淚哭了。

而且,事先她也不知道她爸媽也在這裡住。

沈亞蘭想了想說道:“我這不是想著給你們一個驚喜麼,現在見到我,你們開不開心?”

“開心。”

“爸也開心。”

只有顧北川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看向沈亞蘭,眼底的寵溺都要溢位來了。

小姑娘不乖,她分明是在說謊。

眼見時間不早了,顧北川和肖楚銘明天還要早起訓練,所以他們二人先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

肖楚銘給了顧北川一拳:“老顧,你瞞我瞞的好苦,老丈人是沈師長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你還拿我當兄弟麼。”

“你也沒問我。”

“我……我……行吧行吧,反正都是你有理,我吵架也吵不過你。”說不過顧北川的肖楚銘有些挫敗。

不過很快他又支稜了起來:“老顧,你媳婦的孃家厲害,咱們苟富貴,勿相忘。”

“我娶蘭蘭,從來不是因為她背後的沈家,我的事業也不需要藉助任何外力的幫助。”

而是她只是她,是他這輩子喜歡的人。

女兒回來了,沈母自然是要跟著女兒睡的,沈父不用沈母開口,他自覺的捲起鋪蓋,主動去隔壁房間睡覺了。

坐車還沒休息過來的沈亞蘭和朱如意,剛沾枕頭就睡著了。

滿腦子都是女兒的沈母不捨得閉眼,她將面前熟睡中的女兒看了一遍又一遍。

另一邊,顧北川看著換下來的床單,氣血翻湧的他壓根睡不著。

他只要想到白天發生的事,身上燙的就像那火爐。

自控力,是沒有的。

第二天。

沈母請了兩天假特意留在家裡陪女兒,沈父吃完早飯就去上班了。

家裡就剩下沈亞蘭和沈母、以及朱如意。

當沈母得知朱如意這次過來是見物件的,高興的不行:“許營長人挺好的,等你們結婚的那天,我去給你添妝,到時候再讓你沈叔給你們小兩口做證婚人。”

女兒的朋友就是她們的朋友,尤其是在鄉下,女兒多次受馬家的照拂,這份情不能忘。

“謝謝沈姨。”朱如意紅撲撲的一張臉,寫滿了嬌羞。

昨天,許昌平將他近幾年來的津貼都給她了,足足七百多塊錢,她沒要,是許昌平硬塞到她手裡的。

他說,以後發了津貼都交給她保管。

他還說,以後會對她好。

他說了好多好多的話,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不是一時衝動,這是她冷靜下來的選擇,她要嫁給他。

她相信,許昌平會對她好一輩子的,就像……顧團長對沈知青那樣。

遠在綏縣的嚴明謙,自從朱如意跟著沈亞蘭去京都後,他整日都悶悶不樂的。

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消失一樣,他怎麼抓都抓不住。

他好難受。

找不到人可以發洩的嚴明謙來到馬貴東家裡,旁敲側擊的向馬貴東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