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我的身影在仁長遠不存在的腦子裡閃過。

仁長遠腦子裡出現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需要別人的幫助,而面前有最好的人選。

“喂,你們叫什麼?”

仁長遠笑著看著面前還跪著的兩人。

高瘦的人:“我是C級人員阿諾。”

另一個人:“我是C級人員阿明。”

仁長遠手機扔給了阿明,阿明一哆嗦差點沒接住。

“阿明,錄一段影片,現在開始吧。”

“阿諾,要是我有攻擊傾向,你就揍我,不用客氣。”

仁長遠說完,從口袋中掏出美工刀。

阿明:“你想要做什麼?難道是要錄下虐殺我們的影片!太狠毒了!”

“誰知道呢?”仁長遠只是笑的詭異的說。

他拿著美工刀,刺向了另一隻手裡的礦泉水瓶。

蓋在礦泉水瓶上的布料散開,露出了被美工刀刺進的粉色的腦子。

那兩人簡直要看傻了,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腦子收到傷害,開始顫動,貫穿的疼痛確實傳遞到了仁長遠的身上。

仁長遠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是他猜的那樣的話……

再一次睜開眼睛,他坐在電影院的座椅上,還傳來了一陣哭聲。

“痛死了~嚶嚶嚶~”

“美工刀還在我身上啊~”

“紮在腦子身,痛在長遠身啊~”

仁長遠轉頭,看見超我捧著腦子一遍又一遍的撫摸過上面的褶皺皮層。

果然如此,自已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仁長遠列了一個大嘴朝超我打招:“嗨!超我。”

超我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還是給了仁長遠一個面子——他點頭了。

仁長遠開門見山的說:“都是你搞的鬼吧?”

超我沒有否認,只是指向了螢幕。

螢幕裡面仁長遠一臉痴呆流著口水,手上的腦子裡面卡著一把美工刀。

超我反問仁長遠:“解釋,本我。”

仁長遠聳了聳肩裝作十分無奈的說:“這不是沒辦法嘛~我怕捅自已死不了,只能捅腦子咯。”

這是一個陰招,他在賭,超我說的是真的,超我不會讓他瘋掉。

他賭對了。

這個時候腦子開始瘋狂的抽動,影院的喇叭裡面響起了它委屈抱怨的聲音。

“長遠的本我!就是一個不具備理性思考的笨蛋!什麼都不考慮!”

“超我~管管他!管管他!”

聽見後,仁長遠挑眉,臉上露出了小人的陰險,他故意威脅道。

“腦子,你也不想永遠都呆在塑膠瓶裡面吧~”

腦子一抖,又變得軟趴趴了。

朝我打了一個響指,突然手上就出現了一個精緻的玻璃罐子,裡面裝滿了福爾馬林。

腦子幾乎是沒有猶豫,一個鯉魚打滾落了進去,蓋子自然的合上。

超我捧著罐子,朝腦子解釋道。

“我不能管他,追求本能慾望的即時滿足這便是本我的職責。”

“本我在誕生之初就要求自已——不顧及現實條件、社會道德規範等,只要求慾望得到滿足。”

“像嬰兒餓了就會立刻哭鬧要求吃奶,不會考慮時間、地點等因素,這就是本我的表現。”

“所以,作為超我,我贊成本我的一切舉動。”

腦子在水中冒一個泡,表示抗議:“只追求快樂,他會變成爛人的!我不能成為爛人的腦子!”

仁長遠不滿的嘖了一聲。

敢當著他的面,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