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浩然向林如風獻上計策之後,林如風越想越覺得此計妙極,心中那股因樸家未按自已預想前來索要藍銀草而生的悶氣,也彷彿找到了發洩口。當下,他便迫不及待地動身前往樸家。

林如風踏入樸家府邸,昂首闊步,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他掃視著樸家眾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隨即開口冷嘲熱諷起來。林如風和樸玉山皆是築基巔峰的修為,然而樸家眾人,包括此刻主事的大長老,最高修為不過築基七重。面對林如風的挑釁,他們空有滿腔怒火,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強壓怒火,冷眼相待,臉上還不得不擠出尷尬的笑臉相迎。

就在這時,樸玉山聽聞動靜,快步走了進來。他目光如炬,直視林如風,大聲喊道:“早我就聽見有一隻狗在這兒狂吠,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林如風!” 樸玉山向來性子剛直,面對林如風的無理挑釁,怎會輕易示弱。

林如風不甘示弱,立刻回懟道:“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那個整天守著病懨懨老婆,毫無作為的傢伙嗎!”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互不相讓,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利刃,直戳對方痛點。隨著爭吵的升級,氣氛愈發緊張,彷彿一點就著的火藥桶,雙方劍拔弩張,好懸就要當場動起手來。

此時,林如風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他冷笑一聲說道:“哼,這老一輩兒倒是挺會耍嘴皮子動手,不知道這小輩兒們怎麼樣啊?不然,咱們讓小輩兒們比一比?哦,我差點忘了,你那個廢物兒子至今還在煉氣期徘徊呢,拿什麼和我兒子比?” 此言一出,如同一把重錘,狠狠擊中樸玉山的痛點。樸玉山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憤怒的火焰,雙手不自覺地握緊,關節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元秋然恰好趕到。他聽到林如風的張狂言語,不禁皺了皺眉頭,冷冷說道:“這是哪兒來的狗,在這兒嚶嚶狂吠呀?你要是不服氣,半月之後,讓你那個死兒子跟我徒弟比一比!” 元秋然對樸不成的潛力充滿信心,又豈會怕林如風的挑釁。

這話正中林如風下懷,他心中暗喜,表面上卻裝作勉強答應的樣子說道:“好啊,那就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就定在半月之後,咱可說好了啊!到時候,你徒弟樸不成是個廢物的名號,可就不只是在樸城響徹了,整個天元大陸都會知道!”

元秋然不耐煩地打斷他:“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滾,行嗎?我不想再聽你在這裡叫喚了,吵得人心煩。” 林如風被元秋然如此驅趕,心中雖怒,但想到半月後的比試,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樸家府邸。

林如風走後,樸玉山心中仍有些擔憂,他轉頭看向元秋然,焦急地問道:“元前輩,不成真的能行嗎?林浩然那小子,如今已達到築基3重,實力不容小覷啊。” 元秋然自信滿滿地拍了拍樸玉山的肩膀,說道:“當然,你要相信你兒子。樸不成天賦異稟,又有我親自指導,半月後突破到築基期並非難事,定能在比試中讓林家人知道厲害。” 樸玉山聽了元秋然的話,心中的擔憂稍稍減輕了幾分,眼神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

林如風離開後,樸玉山的心思仍牽掛著在鼎中飽受煎熬的妻子。他腳步匆匆,急忙回到妻子所在的房間。一踏入房門,那鼎中傳來的隱隱痛苦呻吟聲,如重錘般撞擊著他的心。他趕忙走到鼎旁,輕輕握住妻子的手,輕聲安慰著,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擔憂,彷彿要將自已的力量傳遞給妻子,陪她一同承受這份痛苦。

與此同時,元秋然轉身離開,徑直朝著樸不成修煉的地方走去。此時的樸不成,正沉浸在修煉之中,周身靈力流轉,神情專注。元秋然來到他身邊,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在敘述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我給你接了一場比試,半個月之後舉行。具體的情況,你去問你爹吧。” 樸不成聽聞,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好奇,但他沒有多問,只是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