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濃烈。

池硯聽在身側拍了拍靳岫白的胳膊,問他:“在看誰?眼睛都快拉絲了?”

靳岫白收回視線,“池澄,知道這個人嗎?”

池硯聽皺起眉毛,“你喜歡她?”

他跟這個侄女並不親近,只是簡單打招呼的關係。

畢竟,她只是姓池,但歸根結底,他們不是一家人。

“嗯,喜歡。”靳岫白也沒打算隱瞞,他喜歡她。

池硯聽看著好友,懷疑他被人附身了,這還是那個什麼都藏在心底,不願讓人窺探半分的傢伙嗎?

而且,在他的印象裡,他跟池澄並沒有見過面吧。

是他遺漏了什麼?

靳岫白想起,前世自已找到她的屍體,她渾身是血,沒有一絲溫度。那種徹骨的冷,一直刻在他的心裡。

更讓他崩潰的,是那張藏在包包裡的孕檢單,上面還殘留著她的淚痕。

他一定讓她哭過很多次,他清醒地讓她痛苦過很多次,他知道。

原本他以為,他不會後悔的,她是那麼堅強的一個人,即使對她冷淡,她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他。

可是,這一切,在她死之後,都變得異常的可笑。

他沒辦法接受這種後果,抱著她的骨灰死了。

他將自已的身體用玻璃紮了無數個口子,是很疼,可是比不上他心裡的萬分之一。

臨死之前,他想,如果有下輩子,換他追她吧。

池硯聽見靳岫白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眶竟然都紅了,他捏著拳頭,手背上滿是青筋,不知道在隱忍什麼。

休息結束後,靳岫白明顯打得心不在焉,池硯聽險險從對方隊友那裡搶過球,轉頭對著靳岫白說:“岫白,看球!”

靳岫白動作慢了一拍,剛轉過身,就被迎面而來的球砸中了腦袋。

下一秒,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場上的人,都嚇得一哆嗦,誰都不敢上前去看,還是池硯聽反應過來,他將靳岫白拉起來,大聲喊道:“快叫救護車!”

很快,靳岫白的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巨大的籃球場亂作一團。

唐禾握住池澄的手,也很緊張:“澄子,你說靳總不會有事吧?”

池澄壓下心頭的異樣感,“不知道。”

她說完就扭頭往外走,那個人究竟怎麼樣,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