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庸壓低聲音,神色嚴肅地詢問沈若茵:

“若茵,凝兒說的可都是真的?”他目光緊緊盯著沈若茵,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出一絲端倪。

沈若茵眼中迅速蓄滿淚水,一臉委屈地看著沈德庸說道:

“父親,冤枉啊,我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知道妹妹不喜歡我,自從我回來後,妹妹便一直在針對我。我.....是不是我不該住在家裡。”

沈德庸聽到沈若茵的話後,心裡雖然還是有些疑慮,但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詢問什麼。

畢竟,一切真相,等到了順天府便就知道了。

只是令沈德庸有些氣憤的是,他們自家的家事,竟然鬧到了順天府。

他現在就能預想到,今天的事情過後,他又會是別人談笑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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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到了順天府後,順天府府尹閆博晟已然升堂。他端坐於高堂之上,神色冷峻,掃視著沈若茵和沈芸凝道:

“沈若茵,沈芸凝狀告你下毒謀害你們的母親何氏,是否真有此事?”

沈若茵瞬間淚如雨下,哭的梨花帶雨,

“大人,民女冤枉啊!妹妹向來與我不睦,定是她蓄意陷害。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邊哭邊說,聲音哽咽,幾近泣不成聲。

站在一旁的沈德庸,也趕緊跟著求情道:

“大人,小女向來乖巧懂事,今天可能是她們姐妹之間的小吵小鬧而已,還望大人明察!”

閆博晟不為所動,神色依舊嚴肅,他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府裡的郎中檢查一下帶過來的藥膏。

郎中恭敬地走上前,接過藥膏,開始仔細地檢查起來。

他先是湊近藥膏,輕輕嗅了嗅,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又仔細檢驗了一遍後,這才恭敬地對閆博晟說道:

“大人,這藥膏裡並無任何異樣!”郎中的聲音低沉而肯定。

一旁站著的沈若茵,在聽到郎中的話後,心中暗自得意。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沈芸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挑釁。

臉上卻仍裝出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說道:

“大人,您瞧,我就說我是冤枉的吧,妹妹肯定是故意拿這東西來誣陷我,好讓我背上這莫須有的罪名。”

沈若茵說著,還拿手帕輕輕擦拭眼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沈芸凝一聽沈若茵和郎中的話後,頓時急紅了眼,大聲說道:

“不可能,母親今天醒過來時,親自說出,就是你在這盒藥膏裡動了手腳。”

沈芸凝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身體也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雙頰漲得通紅。

沈若茵在聽到沈芸凝說何氏醒來的訊息時,猛地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明明已經中毒的人,怎麼會醒來?難道是她塗抹的藥膏不夠多的原因嗎?

沈若茵沒有注意到的是,她剛剛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都被目光敏銳的閆博晟盡收眼底。

這邊閆博晟剛要說什麼,只見站在一旁的沈德庸賠著笑臉說道:

“大人,您看,這藥膏沒有問題,這應該是兩個孩子之間鬧點矛盾。這樣的事情沒必要鬧到公堂之上,下官這就帶她們回去吧!”

沈德庸在沈芸凝說出何氏醒來的事情後,心裡便暗道不好。

他不想事情鬧的越來越大,便想著早點帶沈芸凝和沈若茵回去。

閆博晟沒有理會沈德庸的話,他想到剛剛從沈若茵表情上看出來的異常,心中更加堅信此事絕非那麼簡單。他便沉聲說道:

“沈大人,此事絕非小吵小鬧,關乎人命,本府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