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聽到沈德庸的話後,才有些回過神來。

她眼神略顯呆滯,有些不自然的愣了一下,隨後裝作憂慮的說道:

“我是在擔心齊嬤嬤,她怎麼會跟這件事扯上關係,會不會官府那邊弄錯了?”

沈德庸聽了何氏的話後,也是微微皺起眉頭,沉思了一下:

“弄沒弄錯,等官府審問後便能知道了!”

何氏聽到沈德庸的話後,本來就提著的心,此刻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內心無比忐忑,只希望這齊嬤嬤能夠識大體一些。不然,這件事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午膳後,何氏回到自已的房中,她揮退所有的丫鬟,自已在房間裡坐立不安。

心中的焦慮如同烏雲一般籠罩著她,壓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沈德庸也同樣心緒不寧,這件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正當他打算暗中派人去打探順天府的訊息時,順天府那邊來了訊息,讓他去順天府一趟。

沈德庸想了想,便讓小廝去後院喊了何氏過來。畢竟那齊嬤嬤是何氏的人,她有權利知道這一切。

兩人匆匆趕到順天府,順天府府尹並不在,只有官差接待了他們。

沈德庸見此,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失落和不滿。

在天渠縣的時候,他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裡受過這種待遇!

可是這裡是京城,他一個七品的小官員,確實還不夠順天府尹親自接待。

官差將他們帶到一間屋子裡,齊嬤嬤正跪在地上。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神裡充滿了深深地恐懼,彷彿靈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官差看著他們,表情嚴肅的說道:

“沈大人,沈夫人,經過我們的審問,齊嬤嬤已經承認了她的罪行。”

此時何氏的心情如同緊繃的弓弦,愈發忐忑不安。

她強忍住內心的慌亂,瞪大了眼睛,裝作一副震驚的模樣,不敢置信的看著齊嬤嬤。

沈德庸則是憤怒的看著齊嬤嬤,厲聲問道:

“你為何要這麼做,大小姐跟你有何仇怨,你要這樣害她!”

一旁的何氏聽到沈德庸的問話後,沒有說話。

袖子裡的雙手卻是慢慢握緊,來掩飾自已心裡的擔心和緊張,此時她還不知道齊嬤嬤都招了什麼。

齊嬤嬤顫抖的身體,哆哆嗦嗦地說道:

“老奴......老奴是一時糊塗。大小姐她......出生生辰跟你們相剋。

我怕大小姐回來會對您和夫人有影響,所以.......才自作主張。”

齊嬤嬤的聲音帶著哭腔,顯得十分悽慘。

沈德庸聽到齊嬤嬤的話後,頓時氣得渾身顫抖。

他怒不可遏,伸出腳,就朝著齊嬤嬤身上狠狠地踢去。

“你放肆!道士都說了,你們大小姐滿十六歲後就沒事了,誰讓你自作主張了!”

沈德庸怒吼道,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其實沈德庸心裡是不相信的,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也太讓人懷疑了。

齊嬤嬤受不住這一腳的力道,身體猛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齊嬤嬤眼裡無神,她伸手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血,然後繼續跪好,低著頭,繼續低聲說道:

“老爺,那道士說的不準,一個人的出生時辰是不能改變的。

小時候克父克母,長大後出生時辰也不會改變,該克還是要克的!”

齊嬤嬤說著,眼裡含著淚水,有些祈求的看著沈德庸和何氏道:

“老爺,夫人,老奴知道老奴做錯了,老奴就是一個鄉下人,考慮的不全面,所以才做下了這偏